好一会儿,花姐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她擦了擦眼泪,上下打量着我,惊讶的问说:
“我的小六爷,你怎么跑到木姐来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简单的和花姐讲了下,便反问她说:
“你呢?在奉天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来到这缅北之地?”
要知道,花姐这些年钱也没少赚。
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也够她后半辈子花了。
并且,她深谙赌博内幕,根本不会烂赌。更不抽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怎么可能一下子,落魄到如此地步?
花姐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着周围的计生用品,苦涩一笑,说道:
“哎,其实我当初去奉天,本就是个错误。在哈北,我好歹还有些白道上的关系。出了事,也能有个照应。到了奉天,我那个小场子你也看到了。去的大都是些江湖底层的小混混。我本来想的是,再做三两个月,就关门不干了。可没想到……”
花姐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情。
“那段时间,有个经常去我们那里的小混子,一首追求店里的一个小妹。开始时,这小混混还能拿出一点儿钱,讨这个妹子欢心。可时间一长,小混混也没钱了。欢场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只认钱不认人?除非这姑娘脑袋有问题,像我这样……”
说着,花姐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
我不由的笑了,这就是花姐。
她可以生死之间,选择义气长存。
但平常的时候,她又处处彰显自己,空卖人情。
而恰恰的这种性格,才更让我觉得她有血有肉,值得深交。
“那天这小混混喝了酒又去了,要约这妹子出去。妹子让他买自己的钟,才肯和他走。但他又拿不出钱,便和小妹吵了起来。让小妹把之前给她的礼物,都还回来。小妹嘴也损,嘲讽他没钱还出来泡妞。小混混一怒之下,当场把小妹捅死了……”
花姐说着,惋惜的摇了摇头。
“在我的店里搞出了人命,我肯定是脱不开干系。当天晚上,我就被抓了。我心里清楚,一个组织某某罪,就够我在里面呆十年以上。我便拼了命的,让律师帮我联系之前的人脉关系。最后总算找到了以前的一个白道上的人。对方帮倒是帮了,但是狮子大开口。除了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钱。他还要了我三百万……”
说到此处,花姐冷笑了下。
“就这样我搭上了全部家当,没够不说。还欠了别人不少钱。又没地方可去。想来想去,我便去了澳门找了齐岚。齐岚也不希望我重蹈覆辙,想让我在她公司上班。可我自由惯了,哪里能上得了班呢?更何况,赚的工资什么时候够我还外债的?结果在澳门遇到之前的一个姐妹,她说缅甸这面正在开发,属于混乱之中。我倒是知道,这种乱世倒是能赚到大钱。我便和她组织了一些输的走投无路的姑娘,跑到这木姐来了。怕齐岚瞧不起我,我干脆换了手机号码,也没再联系她……”
我也不由的感慨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