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相濡和鱼飞檐都忍不住蹙眉,纷纷为雁未迟捏了一把汗。
这个问题实在不容易回答。
雁未迟如果回答是,那便是指认自己的亲人通敌卖国,不仁不孝的帽子,算是跑不掉了。
雁未迟如果回答否,那便是不认同黎国陛下的圣旨,欺君之罪的罪名,也躲不开。
正反两面,都是错。
雁未迟看向玉琢,想了想回应道:“小的时候,我娘教过我一句话,叫做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月家案情发生的时候,我尚在襁褓之中,既不知原委,也不知因果,更加不知孰是孰非。倘若三小姐一定要我给出一个答案,那我只能说,公道……自在人心。”
旁人说再多,都是主观臆测。
只有北定城的百姓,才知道他们的守将,到底是爱国,还是卖国。
“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玉珩接话道:“人心公则如烛,四方上下,无所不照也。”
看得出来,这玉城众人,似乎都倾向于月家是冤枉的。
雁未迟觉得有些奇怪,并不是奇怪与玉家对月家的态度,而是奇怪于,他们此番不是来解毒的么?
为什么玉城主总是说起其他话题,反而对解毒这件事儿,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迫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