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吃醋,在英国,在圣安德鲁斯酒店的那晚,她就不可能悄悄得掀开他的衣服,偷看他的伤口,还好巧不巧被他逮了个正着。
她当然是吃醋的。
只是以她和陆景琛的关系,这种吃醋,又怎么可能挂在嘴边上,直接告诉她。
“我不吃醋。”顾南舒咬着牙说。
“我不信。”
陆景琛挑眉,回得很干脆,然后抬手摩挲着她的下巴,心情很好似的,“我允许陆太太吃醋,也喜欢看陆太太吃醋。你们女人肯定不会明白,女人吃醋的时候,男人会有很深的成就感。同理,我吃醋的时候,陆太太也应该很嘚瑟,而不是闷头自卑。”
陆景琛说话间已经解开了顾南舒胸前扣子,那道长达八公分的疤痕跃然眼前,岁月的洗礼和时间的冲刷,让它变成了浅淡的粉红色。
“陆景琛!你干什么?!你不要看!”
顾南舒挣扎着,如果身边有刀的话,她就在胸口多划上几刀,让曾经那些不堪,全都划烂算了。
陆景琛的瞳仁黯了黯,微一反手,就握紧了她胡乱恢复的双手,举过头顶,而后倾身,淅淅沥沥的吻就落在了那道浅粉色的疤痕上,纯粹的怜惜,不带任何暧昧的味道。
顾南舒惊得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的背脊仿佛被电流击中了似的,酥酥麻麻的触感一下子就跃上了大脑皮层,继而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