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祁明顿时松了口气,带哈尔达游京真是个苦差事,他再也不想干了!
打发了北庆的人,皇上长叹一口气。
“皇上莫叹气,气叹多了,对身子不好。”得全劝道。
皇上哼了一声,“就没一件事,是对身子好的!”
他方才看哈尔达那张脸,也没什么伤啊。落英那小子下手也不重啊,就该多揍他几拳,毕竟下次这样的好机会可不一定有了。
哈尔达进京后,淑仪就带着裴鸢和落英来皇宫请罪,裴鸢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而落英说自己害怕所以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
皇上揉了揉脑袋,他也没想到,裴鸢捡回去的一个小孩子竟然会是北庆质子。面对这样的情景,皇上也不好就这么给两人治罪,只能摆手让他们回去,在让人给落英准备住处。毕竟他现在恢复了质子的身份,自然不能再在镇国公府做小厮了。
好在落英这个孩子在裴鸢那没有长歪,对东辽没有那么大的怨恨,反而是对他北庆很有怨言。
“朕原本以为老大是个沉稳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让朕失望。”皇上长叹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在治国一事上励精图治,几个儿子却在不停地拖后腿。
哈尔达回了驿站,愤怒地打砸了不少东西。
“哥哥今日不是去见裴小将军了吗?怎么这副模样回来?”哈珠儿疑惑道。
哈尔达一掌拍在桌子上,桌面瞬间出现一道裂痕。
“哈弩斥那家伙没死!”他咬牙切齿道,将今日的事情与哈珠儿说了一番。
“今日大殿上,东辽皇帝竟然还故作大度暗讽我北庆多年不来朝贡,我看东辽和亲的意思不大。”
哈珠儿看了看大臣图奇布,问道:“先生您怎么看?”
图奇布捏了捏山羊胡,道:“东辽先征南召,又遇水灾,至少未来两年内该是没有这个国力与北庆开战才是。可,我们并不知道东辽的国库还有多少银子,也不知道东辽的士兵有多少数量。万一......”
哈尔达烦躁不已地踢了踢屋内的桌子。
“绝不可以让东辽和北庆开战。”哈珠儿道。北庆如今看上去还算兵强马壮,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北庆在经历了长达三年的内斗后,北庆的官场青黄不接,管理混乱,民众生活也不尽人意。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依靠生存的黄金矿脉已经有枯竭的迹象。若是北庆还不能发展其他的产业,那等到黄金矿脉彻底消耗完那一天,北庆百姓失去赖以生存的资源,说不定会发生暴动。
在场的北庆官员的脸色都不太好。
“七皇子,东辽皇帝让哈弩斥皇子带您游玩京都,也是个机会。哈弩斥皇子在京都生活了几年,对东辽的环境定然很是了解。您不妨与他和解,从他嘴里套出点信息呢?”
“不可能!”哈尔达想都不想地回绝。他才不会向一个奴婢之子低头!
一旁的哈珠儿道:“那从明日起,我和哥哥一起行动。哈弩斥毕竟是我们北庆的皇子,我试着拉拢他。”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才散了。
翌日天不亮,驿站的大门就被落英敲响。
“天还没亮呢!”哈尔达暴躁地从床上爬起来大吼道。
“就是天不亮才来叫你们起床的。”落英坐在大堂里,笑眯眯地甩着马鞭。“快点,慢了就赶不上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