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村里干快绑的人,帮了几个从妙瓦底园区跑出来的猪仔。
那几个猪仔说,是从我们KK园区里跑出来的。
吉布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这事儿,怎么能没兴趣呢?
这可是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的好事啊!
我和陈冰激动地,跟着吉布去看绑来的猪仔,带着他他乡遇故知的期待。
其他人都不用说了,就算是能遇到瘸腿的竹竿儿,我们也会高兴地原地起跳。
不光是我和陈冰激动,刘冬也乐颠颠地跟着我们一起。
一路上,我们三个还在猜测,遇到谁的可能性大?
这些被绑来的人,被关在吉布的一个小作坊里,封闭的小黑屋内。
快绑是本地人,喜欢从事的职业,每个村子里都有。他们从边境或者其他地方抓到猪仔,绑到园区换钱,一个至少是三到五万。
但是吉布他们村子的快绑,绑来的人不是给园区换钱的,而是绑回来试毒的小白鼠。
一些规模大的作坊,需要很多试毒的小白鼠。他们有时候还要花钱,去黑市或园区买人。
他们也承认,他们绑的大多是我们的国人,因为我们的国人来缅甸的最多。
做完手术恢复的这些天里,陈冰也问过我,我们前期发展要不要也从快绑起步?
这个活路来钱快!
但我们快绑的性质,跟本地人不一样。我们抓到逃窜的猪仔,先问问他们要不要回国?
想回国的就送到边境线,让他们离开。这样也算变相救人。不想回国的,就跟着那我们干。我们有枪支弹药,还能给他们提供安全庇护,总比他们回园区好!
只要是从园区里跑出来的人,都知道园区是什么情况。
我们这种正义的快绑,不但能救人,还能抓到志同道合的队友,更有利组建我们的队伍。
不过,跟着我们干的人,需要一定的胆量,要做好无法回头的准备。
陈冰说,我是他们的老大,要不要这干,等我拿主意。
可是这个主意,我还真不好拿。
就算我们想这样干,我们也给他们办不了,当地的小蓝本。
我和陈冰、刘冬的小蓝本,吉布正在拖自己的关系,给我们办理。但是人多了,吉布也不好托关系。
只有拿到小蓝本,我们才能成为本地人。
只有成为本地人,我们才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大街上。
只要有了小蓝本,就算被帽子叔叔抓了,也不会被为难。
我们说说笑笑,很快来到了吉布的作坊。
吉布说的小作坊,看上去并不小。一个大院子,里面有两排类似车间的厂房。
这两排厂房,就是作坊。
厂房里有很多工人忙前忙后,洗涮的、包装的、搬运的……应该都是村里的人。
他们已经把制毒的活儿当成工作,一个个有说有笑。
工人们看到吉布、吉琳到来,都会热情地打招呼。有两个婶子,知道陈冰要和吉布结婚,还打趣吉布终于找到媳妇了。要是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我会以为这里的民风淳朴。但当我想起吉琳的话,我怎么都不敢跟这些人太过亲近。
吉布带着我们进入车间,我们看到里面有很多,用水泥墙隔出来的房间。
这些房间,就像是监狱里的牢房,有大有小。
其中一个大的房间里,有一群人。
一个叼着烟卷,留着奇怪发型的男人,一边得意的大笑,一边拿着粗水管,对靠墙的一群人冲水。
当他看到吉布进来,浑身打了个哆嗦,心虚地赶紧放下水管。
吉布来到那人面前,用佤邦语对他大吼。
虽然听不懂吉布说的内容,但看得出来肯定不是好话。
我和陈冰走近用围栏隔着的区域,仔细一看,里面关着八九个人。他们都被扒光了衣服,卷缩在墙边,埋着头不敢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