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挂断电话,不疾不徐的推开破旧的铁闸门,走到已经站不起来,趴在地上的杨家郎身边。
半蹲在地上,用手拍拍杨家郎的脸,鄙夷道:“没点本事就不要学人家混社会,什人都敢惹。”
杨家郎痛苦的哀嚎,“我根本不认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杨家军……”
黎璟深抬脚,坚硬的皮鞋底踩在他的脸上,让他闭嘴。
杨家郎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脸的骨头都要碎掉一样。
跟这种层次的人,黎璟深懒得多讲一句废话。
韩栋请示说:“黎总,您想怎么处置。”
韩栋到现在也不清楚,黎璟深怎么能跟这种网红有交集,在他眼里都是不上台面的人。
“封杀掉,把他财路给断了。”黎璟深抬腕看看时间,指着墙边很粗的木棍,“一个小时,点到为止,留口气就行,残废了说明他身子骨不硬朗。”
岑欢准备的礼盒都是顺路买的,到了舅舅家门口,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物是人非,以往舅舅活着的时候,知道她过来,很多时间都会提早在门口等着她。
虽然舅舅的遗嘱上,亲疏有别表现的明明白白,她也恨不起他。
佣人见到她,本来热情的要招呼她进来,心里有顾虑,一瞬间笑容消失,变得不冷不淡,转身离开去通知太太。
沈叶星不在,刘金玲跟沈培一道下来。
方以南对沈培的印象极差,人品酒品都不行,在她的酒吧闹过几回事,上次差点把包厢里能砸的都给砸了,因为卖酒的小姑娘不肯陪他过夜,差点没把人家给掐死。
后来这事也是不了了之,她报警了,小姑娘害怕得罪权贵,不肯承认沈公子对她动手。
“舅妈新年好。”
刘金玲说:“还能想起来有这个舅妈,算你有点良心,不枉费你舅舅生前那么疼你,是揭不开锅了,来跟我拜年,想要讨点什么好处。”沈培冷嗤一声,“黎家的少奶奶,还缺我们这三瓜俩枣的。”
岑欢也不恼,“每年我都会过来,舅舅去世第一年,我不过来怕被沈家的那些亲戚挑理,表面功夫做做好,东西我已经送来了,拜年也拜好了。”
岑欢意思明显,她来的并不是心甘情愿。
刘金玲眼也不抬,“东西留下就走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方以南作为旁观者,心疼岑欢的处境,全员恶人,亲情淡薄,感情也不顺,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处处被人容不下。
沈培开腔道:“天河区的那栋楼,已经在拆迁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