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电力。
陈宁溪正在接电话,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看到门外的陆星言,陈宁溪示意他进来。
陆星言手里拿着上次借的海缆书籍,拉开椅子坐在陈宁溪对面,她在讲电话,他则在看她桌上的照片。
那是陈宁溪荣获红旗手获奖时的得奖照片,手里拿着鲜红的证书和鲜花,她微微弯唇,笑起来比花还娇艳。
陈宁溪挂了电话,陆星言双手将书放在桌上,“陈经理,我来还书的,谢谢你。”
说完,又拿出一本笔记放在旁边,“这是我看过书后,一些关于海缆的研究心得。”
“还写心得?”陈宁溪有些意外,笑着接过来翻看。
看过几页后,随口夸赞,“果然是专业的。”
陆星言不好意思的笑,“我大学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但当时我的研究方向不是海缆,就搁置了。”
陈宁溪看到他关于几个疑难问题的解决方案,与陈宁溪所想到的基本一致。
“不错。”但笔记内容太多,她一时半会儿看不完,“等我看完再还你。”
陆星言说:“行。陈经理,我还有个问题。”
陈宁溪:“你说。”
陆星言:“目前,海底电力电缆与一般的电力电缆是基本相同的,但因为电缆深埋于海底,对电缆材料承受海水压力的抗压能力,还有抗海水防腐能力上有特殊要求。目前,我们国家在抗腐蚀的材料上可选择的范围不多,一些研究材料的公司又不愿意投入大成本做科研,进口不光成本提高,还存在其他的不确定因素。”
陈宁溪说:“我也关注电缆材料的问题,等我再找找资料,告诉你。”
她笑起来很美,陆星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颈,甚至不敢与她对视。
他喜欢看陈宁溪专注的样子,尤其在她聊专业内容时,整个人闪闪发光的,尤其她那双灵动的眼睛,笑起来让陆星言心里慌乱乱的。
“陈经理,我先去忙了。”陆星言抿下唇。陈宁溪将书和笔记放在一旁,“去吧。”
从陈宁溪办公室离开的陆星言在走廊里呼出口气,摸着心脏的位置,里面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
下班前,陈宁溪接到程桥北的微信。
north:你先去妈那,公司有点事,我晚点到。
陈宁溪:好的。
自从程桥北提起要离开公司后,他几乎每晚都加班,离开前总得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做完,做不完的也要准备好资料准备交接。
陈宁溪刚进门,就闻到厨房飘来的菜香,陈蔚川抱着一瓶茅台出来,看到她说:
“下班了?”
陈宁溪点头,“嗯。桥北公司加班,他晚会儿到。”
陈蔚川边走边说:“不急。”
他把酒放在餐桌上,继续问:“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每天都不闲着。”陈宁溪将外套放在沙发上,卷起袖子去洗手。
几天不见,父亲瘦了,鬓角的头发也白了不少。
陈宁溪关上水龙头,边擦手边对客厅里的人说:“爸,有时间去染下头发,白了好多。”
陈蔚川来到镜子前,对着照了照,“是该染染了,快成小老头了。”
陈宁溪站在他背后,“不老,还跟我小时候印象里的一样。”
陈蔚川从镜子里看陈宁溪,“你还能记得我以前什么样?”“能啊,”陈宁溪回忆着,“白衬衫、黑西裤,一件行政夹克穿三季。每天开不完会,下不完的乡,走不完的工厂企业,视察不完的市区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