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看网民们纷纷声讨何向南,就知道自己赢了,但她却高兴不起来。
如果可以,她宁愿被网民们骂下去,也不愿和楚惜朝做那样的交易,也不愿和他纠缠不清。
今天楚惜朝回家有些早,看李婶在厨房择菜,淡淡地说:“今晚我们不在家吃饭。”
他环视了一圈儿客厅,也没见到林若溪,便问:“她呢?”
李婶知道楚惜朝口中的她是指林若溪,忙答道:“林小姐一整天都呆在卧室里,中午只喝了一点儿汤,连饭都没吃。”
楚惜朝闻言蹙了蹙眉,转身上楼去,直奔林若溪的卧室。
他推开房门,窗帘拉得密密实实的,屋子里光线昏暗,她正躺在床上蒙头大睡。他大步进去,“哗”地一声拉开窗帘,然后转身走近床边,又忽地掀开被子。
林若溪被惊醒,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楚惜朝。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什么也不想做,只想睡觉。
然后,不等林若溪回过神来,楚惜朝一把将她拽起来:“起床。”
林若溪推开楚惜朝的胳膊,气呼呼地道:“楚惜朝,你干什么?我连睡觉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楚惜朝俯视着林若溪,高高在上地说:“现在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还有什么资格谈自由?”
“你……”林若溪瞪了楚惜朝一眼,心底升起一抹悲伤、委屈来。
她多希望这两天发生的事就是一场梦,她和他还像以前那样快快乐乐,偶尔抬抬杠、斗斗嘴。
楚惜朝向衣橱走去,挑了一件米色露肩曳地礼服,扔给林若溪,命令道:“换上,一会儿陪我出去参加一个聚会。”
“我不去。”林若溪坐在床上,固执、倔强地说。
“何向南乔迁之喜,特地叫伊人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你一起去。”楚惜朝嘲讽道,“你要是不去,怎么对得起他的一片好意?”
林若溪一听是何向南举办的宴会,就更加不想去,坚决地说:“我说不去就不去。”
楚惜朝忽然躬身,一把掐住林若溪的下颚,抑扬顿挫地说:“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的脾气,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林若溪直直地盯着楚惜朝,胸口起伏不定,眼神里流露出愤恨。
楚惜朝完全不畏惧她的眼神,也紧紧盯着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最后,林若溪不得不妥协,因为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和他抗衡,如果硬是要以卵击石,最后会死得很惨。
于是,林若溪满是无奈、委屈地拿起礼服,慢慢下床,向洗手间走去,没想到男人却冷冷地说:“就在这里换。”
林若溪的脚步顿了顿,但继续昂首挺胸地向洗手间走去。
楚惜朝怒喝一声:“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还是你想我帮你换?”
林若溪不禁停下脚步,双手紧紧攥着礼服,转身冲楚惜朝道:“你非要这样为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