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见傅云深出手,终于不敢再动手了。可傅云深却不打算放过他们,照着他们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将那些保镖统统打趴下。
然后,傅云深冲上去抓着傅明辉的衣领,恶狠狠地说:“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动她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呢?”
“这个……那个……”傅明辉想找借口推脱责任,偏偏找不到任何借口。
傅云深一拳暴打在傅明辉的脸上,然后重重地将他摔在地上:“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傅明辉害怕得向后面连连爬了几步,直到看见傅云深向楚惜朝和林若溪走去,这才松了口气。
他是了解他这个儿子的,别看平时一副放荡形骸、笑容满面的样子,狠辣起来的时候,绝对是六亲不认。
傅云深忙走近楚惜朝和林若溪,担心地说:“我送你们去医院。”
其实他并不关心楚惜朝的伤,更多的是担心林若溪。
尽管楚惜朝很讨厌傅云深,可现在也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忙抱着林若溪跟了上去。
傅云深帮忙打开后座的车门,等楚惜朝抱着林若溪上去了,又帮忙关上车门,然后坐上了驾驶室,启动车子向最近的一家医院开去。
楚惜朝和傅云深一路上都没说话,气氛压抑、紧张得近乎诡异。
林若溪浑身凉冰冰的,而且柔弱无骨一般瘫软着身子,只残留一丝气息。
楚惜朝紧紧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不时搓搓她的手,不时摸摸她的脸,想要温暖她尽快醒来。可不管他如何做,她始终没有醒来,不禁越发地担心和着急。
他整个心思都在她身上,根本顾不上后背的伤,只是觉得衣服黏黏地贴着后背,只是觉得力气一点点地流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傅云深一边认真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不时看看那个女人。他多希望抱着她的那个男人是自己呀。
不过一刻钟,车子驶进医院,傅云深忙下车,然后打开后座车门。
楚惜朝抱着林若溪下车的时候,险些摔倒,但还是一咬牙,飞奔进医院。
傅云深当然看出来,楚惜朝伤得不轻,加上失血过多,只怕情况也不好。他忙上去,帮忙抱着林若溪,往急救室而去。
“医生,麻烦你快看看她。”傅云深冲急救室的医生着急地大喊。
急救室的医生和护士忙奔出来,将林若溪抬了进去,然后拉上帘子进行急救。
傅云深本想跟着进去的,可被护士赶出来了,等他回头看楚惜朝的时候,却见他忽然晕倒在了地上。
他忙上去,发现楚惜朝后背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染红,于是叫起来:“护士,护士,这里还有一个伤者……”
等楚惜朝和林若溪都被送进急救室,傅云深才在长椅上坐下,焦急地等待着。
他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好心,救林若溪就算了,居然还会救楚惜朝,不由得轻笑一声……
林若溪还以为自己不会再醒过来了,看着头顶明亮的灯光,洁白的墙壁,嗅着消毒水的味道,有片刻的恍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概是躺久了身体有些不舒服,她想换个姿势,可刚一动,却发现四肢百骸传来一阵阵锥心的疼痛,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紧跟着,坐在旁边椅子上打瞌睡的傅云深醒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如释重负的笑容:“你醒呢?”
林若溪这才发现傅云深,脑海里有无数个疑问,这是哪里?她是得救了吗?她摆脱那个变态呢?是他救了她吗?
说实话,被困在地下室久了,她并不怕死,就怕死不了,被那个变态无休止地折磨下去。
林若溪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是你救了我吗?”
傅云深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他一向不是什么好人,又怎么会告诉她,救她的人是楚惜朝了,而他顶多算是帮了楚惜朝一把。
他知道他的名声不太好,他希望她能对自己改观,能对自己有个好印象。
林若溪看傅云深不说话,便以为他默认了,虚弱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她不用死,也不用再受那些折磨,心里自然十分兴奋、激动。
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傅云深知道她受了惊吓,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走出心理阴影。
他端起旁边的保温桶,倒出一碗粥来,笑说:“我知道你醒来肯定会饿的,提前准备了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