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瞥了一眼爷爷旁边的傅以薰,笑道:“是有很多人说她像以薰。”
林若溪这才发现,傅以薰就站在傅老爷子身边。
叶文静也看了看傅以薰,却摇了摇头:“不是以薰,而是……”
她的话锋忽然一转,问道:“林小姐,不知道你母亲姓甚名甚?可还好?”
林若溪没想到叶文静忽然问起母亲来,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一抹感伤:“我母亲叫林芸,因为出了点儿意外,一直躺在医院里。”
叶文静闻言,也不再多问,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倒是同姓,但名字并不一样,想来是多心了。
这个时候,傅以薰忽然向傅老爷子和叶文静告辞,向人群中走去。
林若溪也是无意,瞥了傅以薰去的方向一眼,便见楚惜朝来了,正和几个男人寒暄。
她心底浮现出一丝异样,但立刻压了下去,装作没看见他。
这时有人上来提醒傅云深:“傅总,时间差不多了,该你上台致辞了。”
傅云深点了点头,含情脉脉地看向林若溪,嘱咐道:“别走远,一会儿有事找你。”
林若溪点了点头,忍不住疑惑,他找她有什么事呢?
傅云深上台讲话,傅老爷子和叶文静则跟着来到台子边,看他讲话。
许多女人看见傅云深上台,便开始发花痴,尖叫声此起彼伏。
林若溪对于这些女人的反应表示无语,退到了人群外围,远远地看着。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忙转过身去,便见官绯色微笑着站在身后。
“怎么现在才来?”林若溪问,胳膊已经挽上官绯色的胳膊。
这些年她们同在一个公司,合作的机会很多,友情自然也更加牢固。
只是与林若溪的大红大紫不同,官绯色始终半红不红的,但似乎她也已经看淡了。
官绯色无奈地道:“我又不是主角,来这么早做什么?”
她紧跟着又问:“肉丸子找到了吗?”
林若溪如今也坦然了:“还没找到。只要我活着,便会一直找下去。”
官绯色愧疚地道:“对不起,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没能去安慰你陪伴你。”
林若溪拍了拍官绯色的手,反倒安慰她:“我知道你的境况,你这个傅太太表面光鲜,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幸福。”
官绯色嫁给傅明辉,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什么权利都没有,反而随时随地地要满足他的兽欲,而他则时常在外面拈花惹草。
林若溪忽然发现官绯色额上一片淤青,虽然抹了厚厚的一层脂粉,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傅明辉又打你呢?”林若溪忍不住气愤地问,“你说你这是何苦呢?趁早离了,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
官绯色悲凉地一笑,握了握拳,然后摊开:“幸福于我而言,就像是握在手里的沙子,越是想要握紧,越是溜得很快。”
林若溪看着官绯色,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她的心情也才稍微好一点儿。
官绯色岔开了话题:“别每次见面就提我如何悲催。你呢?现在有什么打算?”
林若溪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打算。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打算,不过是继续寻找肉丸子,并且多陪陪小王子。
官绯色指了指台上的男人:“你就没想过和他在一起吗?大概除了楚惜朝,没有男人能像他那样对你不离不弃、生死相伴了。”
傅云深上次向林若溪示爱后,她还真想过这个问题,可她总觉得她不爱他,就不能跟他在一起,免得最后伤害他,免得给他希望。
其实从她内心来说,她真的很累,想要找个可靠的肩膀依靠。
就在林若溪想到这些事情头痛不已的时候,台上的傅云深已经讲完话,但并没有放下话筒,话锋忽然一转,道:“其实借今天这样的机会,我还有一件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要做。”
宾客们都很好奇,有什么事是傅云深想做却不敢做的呢?
而傅云深的目光穿过黑压压的人群,落在林若溪身上。
在场的宾客,包括楚惜朝,也扭头看着后面的林若溪。
林若溪却不明所以,大家扭头看她做什么?
她甚至傻乎乎地扭头看了看身后,但她已经站在最后,后面已经没有人了。
此刻傅云深已经迈下台子,向人群最后面的林若溪走去,而宾客们识趣地让开一条路来。
那一刻,楚惜朝说不出的紧张,隐隐约约预感到什么,眉头紧紧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