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自然也用不着“捉奸”了,毕竟淫妇都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而奸夫孟少恒更是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过来。
白兰和周大叔父子一时间不由都有些无措。
好一会儿。
白兰方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叶定宜,小声道:“夫人,要不,我们先离开这儿?”
夫人心里还不定怎生难受。
那女人单论长相,的确没夫人好。
却别有另一番夫人没有的风情,别说侯爷了,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喜欢?
且她跟哥儿……孟元澈,长得是真像啊!
叶定宜应声回过神来,“嗯,走吧。”
这才发现自己双手的掌心都被掐得火辣辣的痛。
到底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不过周大叔才驾着马车重新走出没多远,又让叶定宜给叫停了,“我想去那间茶楼坐会儿,喝杯茶,静一静。”
“福生你先去给我选个靠河的、僻静的雅间吧!”
周大叔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恭声应了“是”,便把马车靠了边。
于是片刻之后,叶定宜已经坐在茶楼二楼临河的雅间里,一抬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清波和垂柳。
还能看到一叶叶扁舟上,正为生计来回奔波的人们了。她的心总算渐渐平静了下来。
说到底,人活着就没有容易的,区别只是自己的不易知道,别人的不易不知道而已。
所以,囿于暂时能力不够,暂时不能痛快的报仇雪恨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只要活着,那一天就总会来的!
叶定宜想到这里,低头喝了一口茶,心里的憋屈便又散了两分。
还能冷静理智的思考了。
显然,要将永宁侯府的人渣们一网打尽,让他们全部不得好死的同时。
还要把她自己摘干净。
几乎不可能。
到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现在又确实太弱了。
那便只能想法子,让真正强大的人、甚至至高无上的人收拾他们。
最好能将永宁侯府满门抄斩,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了,——可这谈何容易?
这样的灭门大罪,除非谋逆、叛国、通敌。
再不然,就只能是在庙堂之争的关键时刻站错队,成王败寇了……
所以,说到底她在内宅怎么谋算都是小打小闹。
让郭氏母女和孟元澈各种犯错,乃至跟闵心柔狗咬狗,也是小打小闹。
必须得由外自内,设法让孟少恒犯下抄家灭门的大罪,才能真正行之有效……叶定宜正想得出神,门忽然开了。
她以为是白兰,头也没抬,“白兰,不用你添茶,我自己会添。”
“你还是出去,让我再静静吧。”
白兰却没出去,反而还进前几步,坐到了她对面。
叶定宜这才觉出了异常,忙抬眼一看。
就见面前坐的,竟又是那晚那个男人。
且显然这次他们不再是偶遇,对方分明是特意来见她的!
叶定宜立刻扯出了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来,“这位爷可是走错地方了?”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没有您要找的人,还请尽快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