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孟元澈为什么会这么做。
叶定宜也用膝盖想,都想得到是谁教他的。
不外乎闵心柔眼见次子生来便是死胎,孟少恒却又被她弄得再不能生。
那孟元澈便是她唯一的儿子了。
可孟元澈是她唯一的儿子,却未必是孟少恒唯一的。
叶宝宜那贱人肚子里就还有一个呢,若她这胎是男孩儿,她的澈儿又了伤。
假以时日,还有她澈儿的立足之地,还有他们母子的立足之地吗?
尤其孟少恒仍深恨着她,只不过她如今算来还在坐月子,又确实才失去了孩子,多少对她还有两分愧疚。
所以才没再跟她算账而已。
但等她稍微好些后,他是一定会再跟她算账,一定不会饶过她的!
那她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出手了。
只要叶宝宜这胎也没了,孟元澈便板上钉钉是孟少恒这辈子唯一的儿子。
不论往后是好是坏,孟少恒都只能栽培扶持他,都只能忍着他了。
除非他想老了无依无靠被人吃绝户,想死时连个摔丧驾灵的都没有。
而孟元澈早已经记事了,还是个聪明早慧的。
孟少恒想让他忘记她这个当娘的,想抹去她这个当娘的存在过的痕迹也不可能。
他只会拼尽全力的护着她这个娘,只会拼尽全力的爱她、将来让她过上好日子。
所以闵心柔还有什么可怕的?压根儿连找机会悄悄的来都用不着,直接就可以来明的,让贱人压根儿连想都想不到,就更别说防备了!
叶定宜转眼已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王妈妈也已哭着跪了下去,“求求夫人快给我们姨娘请个大夫和稳婆来吧。”
“她的情况真的很不好,又痛又生气又害怕……就怕迟了,大人和孩子都会……”
“求求夫人了,求求夫人了……”
叶定宜应声回过神来,立刻吩咐白兰,“让周大叔赶紧请大夫和稳婆去。”
“请来了就直接送去宝姨娘院子里。”
又问王妈妈,“你们有人参吗?……有就好,回去先切一片放你家姨娘嘴里。”
“再让她别慌,只要她不慌,孩子现在也还小,应该问题还是不大的。”
“好了,你先起来回去吧,你家姨娘眼下可离不得你。”
王妈妈却仍跪着,“求夫人再、再去看一看我们姨娘吧?”
“这光天化日的,都敢这样直接杀人,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招等着我们姨娘呢。”
“再来一次,可就真……偏侯爷还护着他们,就算侯爷回府了,也定不替我们姨娘主持公道,不会护她周全的。”
“也只有求夫人过去坐镇着,我们才能稍稍安心了。”
说着哭起来,“真的求求夫人了……我知道夫人也恨我们姨娘,恨当初……”
“可再怎么着,也是亲妹妹亲外甥呀,又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求夫人就发发慈悲吧,啊?”
“等我们姨娘熬过了这一关,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夫人。”“甚至替夫人直接杀了那对恶毒的畜生母子都在所不辞,还真以为谁不知道他们就是亲母子呢,当谁是傻子不成!”
叶宝宜和王妈妈虽打听不到孟少恒为什么会忽然恨到要掐死闵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