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是疯了!”
男人的自尊心被陆子衿按在地上摩擦,宋修竹气得浑身发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愤怒与杀意,他唰地扬起手来,抬手要打陆子衿。
还在心底忍不住暗骂道:“这小贱蹄子,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陆子衿蹙紧了眉,她几乎已经能感受到宋修竹落下的掌风。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宋修竹的手掌落下时,手腕却突然一痛。
一枚玉扳指打在他的手腕上,伴随着一抹冷漠肃杀的嗓音。
“为了区区妓子掌掴正妻,宋翰林好大的威风?”
宋修竹自中了状元后被授翰林院修撰,他听出是萧裕的声音,不敢得罪,于是慌乱地捂住手腕,连头也不敢抬,“啪”的一声急忙跪了下去,伏在地上。
陆子衿转身。
就看到萧裕身穿一袭红色袍服,正踏着烈日耀眼的光芒迎面而来。
他长眉入鬓,脸上线条硬朗棱角分明,一双沉着凌厉的丹凤眼尤其深邃,整个人像是一柄不藏锋芒的宝剑,气质肃杀。
萧裕表情很冷,一脸很不好惹的样子,在宋修竹脚边站定。
宋修竹身子伏得更低,脊背上冒出了涔涔冷汗,涩声道:“下官宋修竹,见过萧都督。”
萧裕冷哼,并未接茬。
宋修竹不是傻子,卖妻求荣这事他虽然干了,萧裕也因为睡了他的正妻才护着陆子衿,但这毕竟不是一件能拿到明面上,揉碎了掰开说的光彩事情。
他与萧裕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共识,都不谈昨夜只论今朝。
萧裕不是怪罪他打老婆吗?
陆子衿都敢出言不逊,拐着弯折辱他、骂他痿了,他就算抽了陆子衿一巴掌,萧裕又能指责他什么呢?宋修竹解释道:“下官掌掴拙荆不是为了耍威风,实在是拙荆口不择言!”
“下官怕她如此恣意妄为,日后会祸从口出,所以才斗胆想给她一个教训。”
宋修竹上下嘴皮一碰,把锅全甩给了陆子衿。
萧裕冷嗤一声。
别说听宋修竹狡辩,甚至都懒得瞥他一眼,抬脚就走向站在一旁缩成了鹌鹑似的陆子衿。
陆子衿一见到萧裕满脑子都是昨晚激烈的片段,她觉得尴尬,下意识退了几步,躲着萧裕。
萧裕抬手抓住了陆子衿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不悦道:“躲什么,本督就这么吓人?”
陆子衿瞪大了眼:你放手!!
大庭广众下动手动脚,你怎么敢的呀!!!
她羞得双颊臊红,慌乱无措地扫了眼四周,怕被看见。
但见屋内众人都规规矩矩地屈膝行礼不敢抬头,才渐渐停了反抗。
萧裕冷着脸怼了陆子衿一句:“怕什么,就这点儿出息?”
陆子衿气鼓成了包子脸,瞪着萧裕!
萧裕也不恼。
他见陆子衿不反抗了,于是先将陆子衿通体看了一遍,见她身上脸上没有伤口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又扫到陆子衿衣领下那枚深红的吻痕,萧裕眸色黯了又黯,再看陆子衿艳丽殊绝的侧脸时,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陆子衿感受到萧裕捏她腰的手越来越重。她怕惹火,不敢再动。
指尖紧紧搅动着锦帕,任由萧裕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