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从来没有变过。
如连体婴般从一端瞬移到另一端。
“这一掌，是宁老爷子的。”李鹤淡淡地说：“当时的你肯定不会听解释，现在我来告诉你，宁老爷子不是买过离开，而是正好到点完成了主线进入传送时间，你错怪他了。”
德尊歪着头一动不动，低垂的双手手指却在微微弹动。
半秒后。
“死！”
从来都只用一根手指的德尊，举起了双手整整十根手指指向近在咫尺的李鹤。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气球在充气膨胀。
巨力将两人向外推出的同时，还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不安感。
气球随时会爆炸。
至于爆炸后会怎样。
是安然无恙，还是炸破了衣服皮肤，还是炸穿了身体。
每个人想象出的画面都不同，但真正的结果却只有爆炸过后才能知道。
德尊往日看上去弯弯的眼睛，此刻瞪得圆睁。
十根手指还在不停地向“气球”中“充气”，丝毫不顾这种距离下“气球爆炸”会不会殃及到自己。
“啪！”
气球还没爆炸。
李鹤的第二记巴掌却已落下。
“第二掌，是唐蕊的，你言而无信，我把秘密都告诉你了依然还要赶尽杀绝，若视人如蝼蚁是强者的权利，那我也想让你体验一下被人视如蝼蚁的感觉。”他平静地看着德尊连口罩都被扇掉，露出红白分明的皮肤与嘴唇。
出乎意料的丑。
特别是和媚态万千的眼眉比起来，差得太多。
难怪要用口罩遮挡。
戴上口罩与摘下口罩的德尊，判若云泥。
一个是美如天仙的神秘女神。
一个是歪瓜裂枣只有眼睛还算正常的普通女人。
今天在场的都是实力不俗的高等轮回者。
别说几百米的距离，就是几千几万米远，他们想看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次看到德尊去了口罩。
羽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邪神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表情同样罕见地严肃：“是不是该一起出手，合力阻止那俩？我怕再过一会儿，场面控制不住。”
羽远远地望着那边，眉头紧锁：“你能阻止谁？反正我拦不住李鹤。”
邪神疑惑地扭头看他：“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李鹤，比你还强？”
“哼哼。”羽意味深长地哼笑两声，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向高处升高，试图远离地面。
地面。
口罩脱离脸颊的德尊，看着地面双眼有一刹那的失神。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又将她唤回。
十指同时张开。
气球爆炸。
两人间的空气扭曲，空间仿佛撕裂般裂开一道口子。
没有声音。
或者说是光比声音更快。
当高空上的众人看到景象的时候，以操场为圆心，直径数万米的球形空间内的所有物体完全蒸发。
学院最后那座白色高塔终于也泯灭成了星星点点。
一个陨石撞击才有可能形成的巨大天坑，将整片学院连同周边居民房、村落、道路、森林、山地、湖泊统统抹去。
天坑底部露出许多只存在于地底的珍贵矿石，逐渐被周围渗出的地下水淹没。
可以预见。
未来这里，将会是一个直径长达几十公里的内陆湖。
移山填海。
空手造湖。
这是神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