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钟彩萍听见这话,赶紧低头。
哪里是周家的儿子。
不过……
如果不是周家养他,一个小猫儿崽大的东西,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若是被扔到垃圾桶里,指不定过的什么日子。
周家养大了他,确实应该报恩。
“周骥北现在在哪儿?”周诚问钟彩萍。
钟彩萍看一眼周诚,小声说道:“在京大那边,跟泥腿子在一起,我是管不了他了,翅膀硬了有本事了,再也不是像猫崽子一样,求着我的时候了,我就说他是白眼狼,打小就不知道感恩。”
周诚瞥了她一眼:“还不是你自己作的,好好一个孩子跟你离了心。”
钟彩萍听见这话,脑瓜子嗡嗡发疼,她盯着周诚,委屈起来:“你是在埋怨我,我给你生儿子你却在外头花天酒地,你但凡稍微顾家一些,怎么会这样。”
周诚皱眉,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个样子。
像极了疯子,疯疯癫癫的。
一点儿不大度。
只是这里是钟家,他算是发现了,在这里得哄着她,不然钟家那些人就会在吃喝上亏待他。
甚至连一些好烟都不给他:“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想办法让骥北回来,生意上可不能受损。”
“我有什么办法,我刚打电话了,那小畜生简直就是六亲不认,教唆泥腿子指桑骂槐,阴阳我,把我气的肝都疼。”
钟彩萍说着捂住胸口,她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你再打过去,我跟骥北说。”周诚开口。钟彩萍只能拨过去。
苏明阮本不想接电话的,但是叮铃铃的声音一直持续,持续的人脑壳子发胀。
她刚拿起话筒,就听见周诚的声音:“让骥北接电话,他爷爷生病了,他可以不在意父母双亲日子如何,但是他爷可是对他极好。”
苏明阮抬眼看向周骥北。
如果那劳什子的爷爷对周骥北好,他怎么没在她身边提起过。
“不用管,定然是生意上出现问题才找过来。”周骥北说。
苏明阮点点头,立马是挂了电话。
而后她听见周骥北说:“爷爷……他只是在我被打的快死的时候阻止一下,然后再让人叫来家庭医生,但是不会阻止她打我,原本我以为他是周家唯一一个对我好的。
但是,有一次我听见他说。
若把我打死传出去可不好听,周家的名声也会因此受到影响,而且我出事儿了外公那边必然会来人,他们不想让京里人过去,他说关起来门怎么教训都行,但是不能弄死。”
周骥北声音很平淡。
平淡的仿佛说的不是他。
苏明阮看着他,能想到他幼年是如何度过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没有长歪,委实难得。
她拉住他的手,刚想安慰两声。
他又说:“都过去了,不必太介怀。”
苏明阮听见这话,眼睛红了起来,他自己吃过的苦还哄她不让她伤心介怀,这男人。上辈子,她并没有在他身边,他是怎么度过艰难的时间的。
她脑子里闪过上辈子临死前在医院里听见的经济新闻。
那个老总也叫周骥北。
掌控骥北集团,可以说是人生赢家,是她的目标人物,只是老总很少露面,采访报道等等,都没有骥北集团老总的高清照片。
她问周骥北:“你有想过经商么?”
“未曾,我培养的方向是朝着军政发展,下海经商虽然钱途可观,但是会让外公失望。他一直想要有人接他的班子。”
苏明阮拉住他的手。
突然肚子传来疼痛。
里面的小胎儿在踢他。
她拉着周骥北的手抚摸……
钟家,周诚气的把电话摔在地上。
佣人瞧着电话听筒磕坏裂开,脸色都变了。
她们赶紧通知了钟常安。
钟常安来到客厅,瞧着茶几上好端端的电话被摔坏,脸色沉了下来。
他最不喜欢控制不了情绪,稍许不如意就对着家里摔摔打打的,若是火气上来,岂不是动手打人了。
“既然力气这么大,就饿着吧!”
钟常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