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简直无稽之谈。”
最初祝正荣说无稽之谈时,带着有恃无恐的嚣张,现如今却变得干巴巴。
那几人自然不会放过他,其中一个地痞道:“祝正荣亲自与我们商议要如何行事,我们能记得他那日的着装,能说出见面的地点,还有每次我们替他办完事后,他支付给我等的酬劳,都是指控他的证据。”
当那些人把证据拿出来后,祝正荣再无法抵赖。
可他三缄其口,拒不招供。
站在人群中的肖遥朝对面房子的二楼看过去,那窗户后面人影重重。
他以为是陆沧溟来了,但实际上不是。
站在窗口的是祝卿安。
今日一早,陆沧溟便让飞飞将祝卿安从暗室中带出来,两人换上王府府兵的衣服,混出王府。
之后便来了这。
飞飞告诉祝卿安,陆沧溟觉得今日这场戏她或许喜欢看。
但陆沧溟始终没露面。
他不露面,祝卿安又松了一口气,又怅然若失。
事实上,陆沧溟也在,只是他祝卿安对面,还气着呢!
万事俱备,肖遥登场。
“如此,我这也有些疑问想问问祝大人。”
看到肖遥,见多识广的百姓全都竖起耳朵,直觉这里面还有更大的瓜可以吃。
张柯心道,这样扯下去,只怕半数以上的官员要沦陷其中。可他不同情那些人,他拱手与肖遥心里:“见过肖小将军。”
“张大人客气。”
寒暄过后,张柯道:“肖将军有事便请问吧。”
肖遥看着如丧家之犬的祝正荣,冷冷的问:“我且问你,各地粮草调往登州是何人调令?为何文书上的五万石粮食,真正运往登州的不过几百石?那些生铁木材,你等作何作用?”
“有本事,你自己去查啊。哈哈哈哈哈哈!”
祝正荣疯狂大笑,完全没将肖遥的愤怒放在眼里。
他现在巴不得肖家使劲闹,闹得越大越好,闹大了那位才怕。
他才安全。
“此事我会查,但我得将话放在这,运往登州的粮食不过几百石,望日后大家悉知,我肖家没有收到过朝廷那五万石粮食。”
肖遥说完,完美退场。
祝卿安不免轻笑出声。
“就开心了?”飞飞笑祝卿安容易满足。
祝卿安不语,但她是真开心。
她无法回馈陆沧溟以深情,那就替他扫平前路的荆棘。
对面的陆沧溟也开心。
祝卿安虽惧怕与他交心,但却不顾一切替他挖出坦途,只有懂的人才知道皇帝这步棋有多恶毒。
倘若那五万石粮食没败露,这笔账便会挂在肖家军身上,届时皇帝以已经供给粮食为由,再不拨粮给肖家军,固守边疆的肖将军必然得承受这压力。不得不说,皇帝很懂拿捏人心。
他知道肖将军仁厚,不忍官兵饿死在登州边境,必然会引咎辞职。
那三十万大军的军权自然回落他手里。
一旦肖家失势,陆沧溟就等于被砍断双腿,而他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