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杜夭手里那块金子,是一个商行的老板给她的订金。
那个商行常年都要走南闯北,眼下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商行的人都很头疼。
因此在看了杜夭的那个暖袋后,很是感兴趣,当即便付了订金,向杜夭订购了一批。
杜夭很是高兴,没想到第一天,便这么顺利,当下决定,暂时不回京城了,要留在漓州城做暖袋卖。
不过要做暖袋,自然要请人帮忙。
因此这两日,杜夭变得忙碌起来,忙着请人和采购所需材料。
苏晚常常见不到她的人影。
同时,傅璟琛这两天也很忙,常常深夜才回来,而那时她都已经睡了,等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屋内了。
这天,苏晚中午便收工回了城,因为明日她就要回京城了,所以要回去准备一下。
只是她才回到府衙,便看到赵显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那群人虽然都穿着普通的衣衫,但腰间却都各自别了一把佩剑,而且气势肃穆,训练有素的样子,并不像普通的侍卫。
他们像是簇拥着赵显,但苏晚却感觉哪里怪怪的。
赵显上马车的时候,突然回头。
苏晚一愣,便见对方的目光忽然落在她身上,然后勾唇笑了下。
只是那笑有些耐人寻味,苏晚眉头蹙了下,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待她再细看的时候,赵显已经挪开了视线,他负手站在车辕上,看向她身后,嘴角的笑意,有些森冷的意味,“傅相,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本王定当没齿难忘。”
苏晚一怔,转头看去,果见傅璟琛从后面走了出来。
听到赵显说的话,傅璟琛黑眸微阖,从容淡静地说:“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好一句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赵显语气讥诮,情绪也忽然变得有些激动,“傅相不愧是为人称颂的贤相!”
“殿下缪赞了,臣不该当。”傅璟琛神情淡淡的,既没有因为他讥诮的语气而生气,也没有因为贤相二字,而沾沾自喜。
赵显抿唇站了一会儿,目光紧紧盯着傅璟琛和苏晚。
片刻后,他突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本王不会就这么殒落的。”说罢,他便弯身进了马车。
苏晚听得他说的话,心里没来由得一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会就这么殒落?
今日在府衙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领头的一个侍卫,朝傅璟琛拱了拱手,“那么下官便先走一步了。”
“段副统领路上小心。”傅璟琛颔首致意。
“傅相放心。”段副统领点了点头,然后手一挥,下令道,“起程。”
很快,赵显的马车,便在一群人的护送下,往漓州城门驶去。
待他们走远了,苏晚才收回目光。
看来,刚刚那群人确实不是普通的侍卫。
若她猜得没错,那些都是禁军,此次是来押解赵显回京的。
想到此,她目光复杂地看向身侧的男人。
没想到,他不声不响地便将赵显的罪证呈给了皇帝。
皇帝那么快便派了人来将赵显押解回京了。
此次,赵显参和了灾银的款项,回京后必定会受到皇帝的惩处。
不出意外,赵显应该会被皇帝幽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