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么追求一个人，他从小到大面对的，只有利益、算计和商业手段。
所以，他只能送出启华集团的股份作为礼物，他想不到别的了。
可是如果她提出来，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努力满足的，什么都可以。
他告白的话语，已经在心里预设了一万遍。
可是没想到，会多出来一个令人厌烦的电灯泡。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沈之年。
沈之年也在看他，狭长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威胁和杀意毫不掩饰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沈之年在乔斯煜之前开口了，他语气带笑，朝着林桑玖的身边靠近了一点。
“玖玖，”他轻声唤道，“乔总看来很希望和玖玖合作呢，这无可厚非，毕竟，玖玖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
乔斯煜皱了皱眉，
沈之年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是他在意的是林桑玖的身份似的。
他刚想开口，可是沈之年再一次打断，“玖玖，其实我过来，也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关于之前宋蔓和姜怡的事情，姜怡的金主我们已经抓到了，我亲自审问，所以证据确凿，连带着和他一起干脏事的部下，全部被国家控制了起来，
“至于姜怡，我和国家打了个招呼，带回来了，玖玖想要怎么做？”
林桑玖眼睛一亮，“三爷效率真高啊。”
沈之年勾了勾嘴角，指尖轻轻勾住了她手腕上的佛珠，
“玖玖的事情，在下当然永远放在第一位，
“所以不管是什么需要，玖玖都可以提要求，不管是什么。”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低哑的声音暧昧不清，明明什么敏感的字眼都没有，偏偏让人朝着奇怪的方向去想。
乔斯煜脸色越发不好看。
他忽然觉得，如果今天不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的话，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乔斯煜开口：“沈先生，我和玖玖有些私人的事情要谈。”
沈之年轻笑，“请说。”
他像是听不出来乔斯煜话语中赶人的意味。
乔斯煜闭了闭眼，上前一步，打开了精美的小盒子，
“玖玖，我知道这样很突然也很冒犯，但我还是想让你知晓我的情感，玖玖，我喜欢你，如果可以，请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他语调平稳，像是在无数次大型汇报上'做出决策一样。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意。沈之年直勾勾看着林桑玖，指尖控制不住地蜷缩收紧。
林桑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游刃有余地笑了一下：
“谢谢乔总的欣赏，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作为合作伙伴比较好。”
乔斯煜闭了闭眼，苦笑了一下，“不过这是特地为你挑选的礼物，很适合你……”
林桑玖摆摆手，眼睛亮晶晶的，真诚美丽，却又残忍：
“乔总还是送给以后合适的人吧。我该休息了，请回。”
乔斯煜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勉强维持住了礼仪。
沈之年脸上的笑意已经溢了出来，他凑过去，勾起她的发丝亲吻：
“玖玖，那今晚……”
林桑玖将自己头发勾回来，淡淡扫他一眼，
“你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