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解释的。”
乔穗穗淡淡一笑,事实上,莱伯利的那句话,一下就刺中了她的要害,看似她被拿捏,实则是她真正开始思考结偶的事情。
恰恰也是因为他的那句话,让她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一直在习惯性的重复上演着童年里的那种模式——遇到温暖和爱时,第一反应不是开心的拥抱住,而是惴惴不安,害怕总有一天会失去。直到终于把爱自己的人推开了,她在伤心的同时总算松了口气,还会安慰自己说:看吧,他们果然会离开。
归根结底,是她潜意识里一直在不断上演着一个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信念——我不相信自己会被爱。
所以她一直不去正视自己对他们的感情,因为如果她承认了他们在自己心里很重要,她就会开始害怕失去,然后重复上演那种熟悉的痛苦。
可是鲁卡从一而终不变的守候,阿努比斯给她的确信,宗方一直以来不愿意再让她怀孕的态度,卡尔对她意愿上的绝对绅士,甚至包括莱伯利因为想得到她而给她的施压,都让她无比肯定——
他们爱她,而她值得。或许一开始是因为生子系统给她的优势,但她一直在试图不靠系统在这个世界自立,拥有自己的经济来源,学习掌控精神力,建立自在组织,调查反叛军的真相.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路。
无论他们的爱是否会一直在,她都是她。
是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能想办法生存下来的乔穗穗。
“如果你们不愿意,那这件事就再放一放。”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
“谁说不愿意了!”卡尔‘腾’一下坐直身体,表态道:“我愿意。他们不愿意可以只和我结。”
“我愿意。”鲁卡注视着她,目光温柔而含蓄,眼底带着难以描述的感怀。稳重的三个字,如同千斤的份量,妥帖的镇在乔穗穗的心上。
她看向宗方,问:“你呢?”
宗方回望着她,良久,叹了口气,然后贴在她耳边道:“乔乔,你明明知道的。”
他早就在爱她这件事上,缴械投降了。
乔穗穗了然一笑,最后看向莱伯利,故意气他道:“那就麻烦阿什帮大家筹备一下吧。”说完又看向正在发呆走神的桑焰,说:“难得来一趟,不如把盖美伦和阿耀也叫来,一起参加我的结偶仪式吧?”
桑焰的表情有片刻凝滞,随后点头,挤出一抹笑,黑瞳里是落寞的祝福:“好,我一定到。”
莱伯利的眼不知何时已经红了,他盯着她,眼中尽是浓重的化不开的无计可施。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被棉花给裹住了。
乔穗穗看他一眼,故意报复道:“你不愿意的话,那这次就先举办四个人的吧。”
他感觉胸腔憋闷到了极点,全被‘乔穗穗’三个字给堵住了。
莱伯利咽下口中的酸涩,仿佛同时咽下了浓烈的爱和不甘,这一刻,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恨她对自己心狠。
男人再开口时,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我办。”说完,眼泪再也忍耐不住,他掩饰性的扭头大步离开了。
鲁卡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别太担心了,用不用我去和他聊聊?”
乔穗穗笑,“我不担心,晚上你就知道了。”当天夜里。
皇庭的守卫、来往的仆从、来来回回的人,都亲眼目睹了乔穗穗殿门外,惯以操纵人心闻名的奥斯兰帝国的太阳,此刻如同一个普通家庭的男人一般,醉醺醺的跪在地上拍门。
据当晚值守的守卫口口相传,乔小姐这次连外殿的门都关上了,太阳一开始还不停说着各种各样的话,说到后面还哭了,然后里面就回了一句‘我要睡觉’,他就不敢再拍门了。只是人一直坐在殿门外,就这么守了一夜。
哄人KPI(4/4)谁说训狗不是一种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