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冗长的寂静中,暗探冷汗直冒。
“退下。”
魏玠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甚至还能保持平静的语调。
“是!”
暗探这边刚走出书房,
轰!
寂静中,仿佛什么东西被震裂。
暗探脚步一顿,随即敛声屏气,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书房内。
魏玠紧握着那支狼毫笔。
那笔断裂。
鲜红的血从他掌心渗出,顺着笔身往下淌,最终与笔头蘸着的黑墨相融。
面前那紫檀木的案桌,就这么裂开了。
他的怒,可见一斑。
魏玠紧绷着一张俊颜,视线模糊一片。
脑海中满是暗探那句——她已有身孕。
那是她和金彦云的孩子!
她竟然……竟然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魏玠怒火中烧,那能入木三分的、极其稳的手,此刻颤抖不止,再也写不出一个字来。
……
侯府。
金父不能擅离职守太久,金彦云的病,他也帮不上忙,只能先回去。
金母却留了下来。
她一来担心儿子,二来在意昭华肚子里的孩子。
这些天,金母时常和昭华待在一起,每天嘘寒问暖,向她传授经验。
两人相处融洽,从未有过矛盾。
金母甚至还亲自下厨,为昭华煲汤。
这样一位婆母,放眼整个皇城都极其难得。
昭华十分想念自己的母后。
想要母女团聚,就得让贵妃再无翻身的可能。
宫中,燕妃仍然掌握着后宫大权。
贵妃到现在都不清楚,燕妃究竟如何狡辩的,竟令皇上信了她,还对她宠信有加。
想到自己还被困在这冷宫里,贵妃无法安于现状。
她写信给哥哥杨国舅,求助于他。
杨家和其他世家的关系十分紧密。贵妃出事,他们纷纷献计献策。
“听闻是魏老夫人告御状,怀疑贵妃毒害荣妃。那么这源头就在魏老夫人身上。”
“不错,现在本就无凭无据,若是老夫人也不再追究,事儿就好解决了。”
杨国舅觉得他们这话有道理,打算明日就去魏府拜访。
翌日。
他进入魏家,远远瞧见有其他客人正往别的方向去。
于是他顺口问了句。
“今日还有别的来客?”
仆人低着头回:“是金家公子,来求见大人的。”
杨国舅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