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伯侯府。
金母见昭华晚归,十分关心她。
“昌平,府医说你胎象不稳,这安胎药断不得。”
平时这安胎药,昭华都给偷偷倒了。
这回当着金母的面,她只能一滴不剩地喝完。
金母深感欣慰地望着她,推心置腹道。
“彦云如今这个样子,侯府只能靠你一人撑着,实在辛苦。
“明日我会继续去寺庙祈福,愿上天保佑你这胎定要是个儿子。
“只有儿子,才能成为你的依靠啊。”
昭华不置可否。
她本就没怀上孩子,无论怎么求,都是无用功。
金母走后,昭华一只手搭在小腹上,神情茫然。
阿莱看她如此失魂落魄,便问道。
“公主,您可是在担心侯爷?”
今日魏相说的那些,她在旁边都听到了。
金彦云与西祁人私下往来,说不定真会连累公主。
她在想,是否要将这事儿告诉将军。
昭华抬起头来,目光透着思忖的深沉。
“金夫人说的不错,只有儿子能成为依靠。”
阿莱似懂非懂,直接问。
“公主,您难道真想要个儿子?”
昭华笑了下,摇头。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要儿子作甚。
“我是想到燕妃。
“贵妃如今失去后宫大权,依旧坦然无惧,一来是背后有人撑腰,二来,她儿子是太子。
“哪怕贵妃什么都不做,等太子顺利登基,她就是尽享尊荣的太后。
“而这就是燕妃所欠缺的。”
阿莱这才听明白。
难怪燕妃最近无心与贵妃相争,只想着求子。
“可是公主,太医已经断言,燕妃难以再有孕。”
昭华望着那燃烧的蜡烛,黑暗里,它就是唯一能够仰赖的光亮。
她轻悠悠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