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老宅前。
叶子夜朝着上官棠挥手告别,看着上官棠的跑车尾灯消失在拐角后,才开门走了进去。
今天一天经历了不少事情,虽然早上在唐糖的车里因为那特殊的香气,让他的精神力恢复了不少,但是到了晚上,疲惫感还是依旧袭来,精神充沛不代表身体不累。从昨天到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却基本没有怎么停下来休息,一直到处跑,纵使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也还是会累的。
所以,现在叶子夜只想要赶紧回去洗个澡,然后躺上温暖舒适的床,好好睡一觉,明天不睡到自然醒绝不起床!
进入大堂后,叶子夜看着货架上满满当当的货物有点头疼。
之前为了能够让吴忧的存在形态更加稳定,叶子夜才在许薇安的帮助下,开了这个杂货店。店里的生意从开业开始,就一直不怎么样,要是正常来说,早就关门大吉,尽早止损了。但是叶子夜开这个店的本意也不只是为了挣钱,而且现在经过前段时间的“玩命捞外快”,他口袋里也算是小有资产了,至少不再需要靠着这个杂货铺来过日子了。
可是现在他加入了异管局,虽然他这个“特聘”的专家不需要像其他异管局成员一样每天上班打卡。有案子了去,没案子了在家待着,工作自由度很高。但是再怎么自由,总归是要去上班的,就好像这两天这个案子,他要查的话,必然就没有时间看店,而且一般能交到二队手上的案子,都不会是什么小案子,一旦查起来,连续好几天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的这个杂货店本来生意就惨淡,要是时不时地还关门歇业几天,估计就更加没人来了!
一个没有顾客的店铺,还能算是正常的店铺吗?开这个店的初衷可是让别人记住杂货铺的存在,让吴忧能以此获取能量,要是这个杂货店完全没有人来,那和没开有什么区别?
所以,店要继续开,但是异管局那里,案子也要查,必须要想个办法。
叶子夜把门关上后,将陈念和吴忧给叫了出来。
吴忧依旧是一身白衣,出来之后只是看着叶子夜,一言不发。倒是陈念,手里端着一个茶杯,似乎是在喝茶的时候突然被叫出来的。
“哎,小叶子,你这突然叫我们干什么?”陈念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也没什么危险啊,叫我们陪你聊天嘛?”
叶子夜虽然把吴忧给叫出来了,但是一下子也有些拉不下脸主动开口和他说话,所以对着陈念道:“我主要是有点事想问问你们。”
“你说。”陈念说。
吴忧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是有在专心听的。
叶子夜将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一下。
“这个还不简单嘛,你可以找个帮工嘛,你出去办案的时候,就让帮工给你看着店。这样不就不用关门了。”陈念理所当然地说。
叶子夜翻了个白眼。
“哪有这么简单。招聘一个人是简单,但是要给出一个怎样的薪资呢?我这个店铺一天都卖不出去多少东西,营业额少,找个营业员也只能拿死工资。给的钱少了,没人愿意干,给的钱多了,我觉得亏得慌!而且我也并不是每天都去查案子,我在店里的时候,用不上营业员。而异管局那里的案子,时间又说不好,什么时候有案子要查,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我总不能每次都临时通知人家来上班吧?”
“拜托,你现在又不是之前那种口袋里只有几块钱的穷光蛋了,好歹也是有点积蓄的人了,而且以你现在的能力,挣钱又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你想想看,从你成为名单契约者开始到现在才多少时间,而你已经挣了多少钱了?难道你还担心以后会没钱吗?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直接就找一个全职,然后让他管着店里的生意,你有空了来在店里看看,要去查案没时间就不来。至于工资,就按其他那些便利店的员工的工资水平给,你这里活又轻松,工资也不低,还怕会没人来应聘吗?”陈念说道。
叶子夜按照之前店里的生意估计了一下,要是招个营业员的话,一个月下来,营业额都不一定有营业员的工资高!不过,虽然叶子夜觉得有些肉疼,但是他也承认,陈念说得对。他现在开这个店也不是为了挣钱,主要还是为了吴忧。
既然他没打算关掉店铺,自己又没办法一直看店,那找个人来看店就是必须的了。
“好吧,那也只能这么办了,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就贴启示,招个人。”叶子夜咬牙决定了下来。
吴忧一直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但是看到抠门的叶子夜最后还是决定花钱来维持这家店的正常营业,他感觉心底柔软的一块被触动了一下。对于叶子夜的抠门,他是知道的,当初叶子夜决定开杂货店的时候,他就知道叶子夜是为了他。虽然叶子夜的这家店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杯水车薪,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毕竟杂货店被淘汰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不是他这一家小店铺可以挽回的,但是却也是叶子夜的一份心意。
吴忧知道,虽然这段时间叶子夜在和他置气,但是从心底而言,叶子夜还是很重视他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在意这家入不敷出的杂货店。
“谢谢!抱歉!”吴忧说完后,直接化作一道白光返回了名单空间中。
陈念看了眼吴忧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微笑着的叶子夜,忍不住也笑了。他知道,这两个傲娇的家伙总算是过了自己心里的那关,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估计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在这件事情上,其实说不上是谁对谁错,吴忧所做的一切说到底都是为了叶子夜,他唯一有问题的地方,就是没有考虑到叶子夜的感受。而叶子夜其实心里也明白吴忧的良苦用心,只不过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始终觉得自己被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