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预感到曲让要做什么,我奋力想阻拦,大脑不停的叫嚣着:“曲让不要,不要!”
可共情中的我无法阻挡主人做任何事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曲让用冰冷的剪刀,飞快剪下了自己的舌头……
疼!
钻心剜骨的疼!
疼得我灵魂都想大叫出声,为什么共情还会共通体感?
这简直是在要我的命啊!
我嘴里溢满鲜血,腥咸的血液止不住的往外流,拿起桌上哈达塞入口中,洁白的哈达都被我染成了红色,更多的血则沿着喉管流入胃中,整个人都因剧痛和失血过多陷入混沌。
那些前来拉走卓玛的人找上门,看到的就是我惨烈无比的画面,他们都被我吓得不轻。
我再不能说话,无力地比划到:“告诉泽白老爷,我替我妹妹献祭,放了烈夏,我自愿被做成人皮鼓。”
领头那人是总跟我们一起捡牛粪的扎康,他见状飞快跑了出去。
过了片刻,他满头大汗的回来说:“泽白老爷同意了,曲让,你跟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波澜不惊地起身,任由他们押送出门。
今晚的夜色真美啊,明月如霜,好风如水。可惜是最后一次看到了。
远处,伤痕累累的烈夏迎向我们走来,他浑身都是鞭痕,脚也一瘸一拐,应该是被他们打断了。
烈夏看到我嘴里那块沾满血迹的哈达,整个人像傻了一样怔在原地,如星子般璀璨的眸顿时光泽,呢喃道:“曲让,曲让你……”
我从身后挣脱开双手,对他比划到:“带着卓玛走,走得越远越好,去天边的尽头,不要再回来了!”
烈夏顿时睁大了眼,仿佛明白了什么,挣扎着朝我跑过来:“不要,曲让,曲让你不要去!”
我对他缓缓摇头,满目哀伤。这种情况,只有曲让甘愿献身,才能保得他们两人周全,否则他们三个谁都跑不了。
“你们放开曲让,不要带走她!”
烈夏一拳打倒了抓着我的奴隶,浑身散发出苍狼般暴虐的戾气。
管事闻声赶来,让更多的奴隶围住烈夏。
但烈夏不愧是曲让与卓玛都爱慕的男人,他英勇善战,即便脚受了伤,也打倒了十多个奴隶。
“砰——”
一声破空巨响,让在场所有人静下来。
鲜血从烈夏精壮**的上半身涓涓涌出,暗红的血顺着他古铜色的皮肤流淌而下,刺痛了我的眼眶。
还好,子弹从他肩膀擦过,只是表皮在流血,没有造成穿透伤害。
远处,管事手中拿着一杆正冒着烟的猎枪,眯起双眸喝道:“烈夏,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赶快滚,否则下一枪打得你就是的脑袋!”
我扑到烈夏的身上,抱住他的头,以自己的后背挡住枪口。
管事不敢再开枪,否则就会弄坏人皮鼓完好的皮,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耐地挥了挥手:“把曲让拉走,时辰快到了。”
那些奴隶上前勒住我的手臂,把我硬生生扯出了烈夏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