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换凌悦沉默了，这话她该怎么接？
“能不能让我快点长大？”
“我，没那么多功德金光。”
光头小凌悦想要长大，必须得到足够多的功德金光，什么生命气息、神之气、仙气、灵气、魔气，包括死气都对她没用。
她相当于凌悦的分身，但和魔神的分身又不一样，光头小凌悦是自由，不会被控制甚至是融合。
“你救了整整一界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光头小凌悦不信。
“你也知道，我们的另一半造的孽有多深……”
所以即便救了一界的人，又带出了修仙界里还存活的生灵，都不够填补半魔树造下的杀孽，且还倒欠着呢。
一大一小相对无言。
虽然听不太懂两人话里的意思，其他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师妹，莫君则呢？”
东张西望望了很久，没见到莫君则身影的浦丹压下心底不好的猜测，打破了沉默。
乐和耳朵竖了起来，他其实早就想问了，只是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于是只能暂时忍了下来。
“他还在神界，目前还活着……”说到这，凌悦心虚得不得了，眼睛根本不敢看乐和。
毕竟，是她亲自送莫君则进入神界的，虽然当时她不知道神界已沦为死灵界，但总归和她是有关系的。
“神界不是成死灵界了？！”
乐和傻了。明明之前他们还在并肩作战的，莫君则怎么突然进入了神，不，死灵界？
“是啊，那里遍布死灵，所以我……”
凌悦低头，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在修真界和莫君则之间，她选了修真界。
虽然是系统替她选的，可如果当时让她选择，凌悦也会和系统做一样的选择。
“不必自责，”乐和轻拍凌悦的肩，“他会理解的。”
“他还能撑多久？我们去救……”陆北炎话说到一半直接卡壳了，以他还未到合体期的修为，怎么可能救得了？
连进修仙界的资格都没有，何况是神界？
“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我们现在这里安顿下来。”
“要去救人吗？我可以帮忙哦！”离开的短发公精灵去而复返，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你不是说只有死物才能对付死物吗？”凌悦斜眼。
“对啊，但整个虚空又不止死界有强大死物，紫海也有哦！”
短发公精灵甚至俏皮地向凌悦眨了眨眼，“只要不是想全部清理掉所有死灵，只是救那么一两个人，他们还是能帮上忙的。”
“此话当真？！”凌悦下意识抓住短发公精灵小小的手腕。
“当然是真的了，所以要不要本王子给你们牵线？”
短发公精灵暗示得非常明显，凌悦只好再拿出一颗黄豆大小的生命气息。
“够吗？”
“嗯嗯嗯！”
短发公精灵连连点头，原本这点当然是不够的，但谁让这个生命气息是他见过最纯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