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的天,他们都是哪来的精神头啊。”柳尘无奈说道。
而原本正在观战的太史修,一看到是柳尘来了,于是赶忙拱手道:“属下拜见庄主。”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柳尘摆手问道。
“这……”太史修尴尬的挠了挠头,“原是属下多嘴,无意中说了句,能与王总教头比肩者,天下只有狄子初。”
“没成想,就被王总教头搁在心里头了,这不方才一见面,就捉了子初兄对战。”
“原来如此。”柳尘听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确实,以王奔的秉性,是能干出这事儿来。
“要不要属下劝停比武?”太史修试着问道。
“不必了,他俩喜欢打,就叫他们打去,等打累了,自然就不闹腾了。”
柳尘抬手说道。
确实,武者对决,总希望分个高下,如果中途叫停,那么从今往后都会一直如鲠在喉,倒不如叫他们打个痛快。
“对了,依你看,他俩谁会赢?”柳尘问道。
“情分上,属下自然希望子初能赢,但事实上,王总教头似乎更胜一筹。”
太史修答道。
柳尘闻言,于是又朝战场看了一阵,“要我说,俩人旗鼓相当才对,子初只是怕伤和气,不愿动真格的罢了。”
“但是王总教头被激怒以后,也是非常可怕的。”
太史修忽然心有余悸的说道。
显然之前也跟王奔打过。
而且也见识过王奔暴走以后的样子。
“所以才说两人旗鼓相当。”柳尘笑了笑,接着就忍不住一脸好奇的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子初身手不凡,不像是寻常子弟,他究竟是何出身?”
“这……”太史修犹豫了片刻,回答道:“原本照狄家的家训,不该自报家门招惹是非,不过既然是庄主询问,那说了也就说了。”
“其实子初兄的太爷爷,正是当年仁宗皇帝治下将领狄青狄汉臣。”太史修答道。
“哦?”柳尘听完眼前一亮,“此话当真?”“不敢乱认祖上,我太史家,就曾追随在狄家军帐下。”太史修答道。
“难怪了。”柳尘笑道。
历史上的狄青,军功显赫,勇猛善战,在大宋面对西夏军屡战屡败时,此人出现并力挽狂澜,为大宋外拒敌寇,开疆拓土。
最辉煌时,曾任枢密使,掌管整个枢密院。
要知道,在大宋朝,掌握全境军队的枢密院,可从来都是文官在把持着。
所以,他也是大宋朝唯一一个,以武将身份入主枢密院之人。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而招致文官集团极力排斥。
在他们眼里,武夫都是粗鄙不堪的,最后却骑到他们的脖子上,威胁他们的权利,那肯定是不能忍的。
可问题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扳倒他的罪证。
于是最扯淡的事就来了。
文官集团上奏说,狄青家里的狗长角了,还总是会发出怪光,这是不祥之兆,怕是要祸乱朝纲,要求贬其官职。
仁宗皇帝当时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后来恰好又碰上发大水,京师被淹,狄青为了避灾,举家躲去了大相国寺,在佛殿里住了一晚。
结果一众文官又跳出来,用不敬佛寺,招致民情疑虑为借口,最后硬是把他给扳倒了!
被贬官外放以后,文官依旧不依不饶,说他功高震主,可能会造反。
仁宗当时不信,说他是忠臣。
可文官却道:太祖赵匡胤当年也是柴家的忠臣良将,最后不也黄袍加身了吗?
由此及彼,武将太强,就有可能会造反。于是仁宗就每月派两拨人大老远去“探望”狄青。
至于是探望,还是盯梢他有没有造反的意图,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得知被朝廷猜忌的狄青,最后是没过几个月,就因为这件事忧愤而死了。
“庄主,属下有一事相求!”
就在柳尘正回想历史的时候,太史修忽然跪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