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礼部尚书的话,女皇并未言语。
显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意思。
倒是柳尘,有些疑惑的看向礼部尚书,并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礼部尚书拱手见礼,言道:“王爷有所不知,在这些所涉之人当中,还有一人,也参与了谋划,其所仰仗之人,正是鱼大人。”
柳尘听完都笑了,“她一个五品官,能有什么可仰仗的?”
“这……”礼部尚书犹豫了片刻,接着就朝女皇那边瞄了一眼。
但从这个眼神当中,柳尘也很快明白过来,鱼幼卿虽然官职不高,但她如今却是女皇的宠臣。
有女皇在她身后站着,试问谁敢不给几分薄面?
但同样可以肯定的是,她也绝非涉事之人,因为如果她也涉及其中,那么也不会连夜跑来告御状了。
带着疑惑,柳尘继续追问道:“仰仗她的人是谁?”
“此人乃是前朝官吏楚云空。”礼部尚书答道,“也是鱼大人的未婚夫。”
柳尘听完不禁皱了皱眉,“这楚云空如今不是应该在南宋为官吗?”
礼部尚书答道:“不,他已经从南宋北归,此人进入何家以后,便以鱼大人的未婚夫自居,也因此而受主犯何进的赏识。”
“微臣已经查过,此人过去的确曾与鱼大人私定过终身。”
柳尘闻言思索片刻,却反问道:“你可知为何幼卿遇刺之后,陛下反而要追查科考舞弊之事?”
礼部尚书答道:“臣听闻,科考舞弊之事,是被鱼大人揭发,故而那何进便派人行刺了鱼大人。”
柳尘继续问道:“那倘若她真的与此事有涉,她为何还要主动揭发?”
“……”礼部尚书一时无话可说。柳尘见他不说话了,于是补充道:“楚云空此人,堂堂七尺男儿,却利用幼卿的过往痴情,编造是非,陷幼卿于不义之地。”
“此非大丈夫所为,更非君子所为!其行可鄙,其心可诛!”
女皇听后,也点头说道:“嗯,一个是事实亲属,一个是编造亲属,两者本质就有不同。”
“况且楚云空此人的名字,也在幼卿的名单之上,故而朕也以为,此事已无需再议,幼卿不仅无罪,反而有功。”
“传旨,鱼幼卿官升正四品,到国子监接任祭酒一职,并赏黄金百两,钞千贯,绢百匹。”
“其余涉本案者,主谋何进、楚云空,大逆不道,枉负天恩,均处腰斩之刑,并夷三族。”
“所涉官员及作弊贡生,处斩刑,其族永世不得入仕。”
“何有仁虽无涉案,但有管教不严之嫌,本该夺其官爵永不录用。”
“但念其过往忠心耿耿,并有功与朝廷,特赦其罢官三月,罚俸一年,回家面壁反省之后,再领御史台。”
文武大臣恭敬答道:“陛下圣明。”
眼见案件审完,这时李纲却出列奏道:“陛下,前朝二帝及宗室子嗣,自归新宋以后,一直暂留于燕云之地,虽无不妥,却也非长久之计,还望陛下早做定夺。”
女皇闻言,并不急着表态,反而平静的扫了大臣们一眼,“众爱卿有什么想法?”
大臣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站出来多说什么。
有些事儿,大家心照不宣,自然也没什么好谈的。
况且如今的新宋,国富民强,军力空前,百姓也无比拥戴女皇陛下。
同时女皇的手上,还掌握着一支强到没朋友的直隶军。
但这都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女皇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可以逆天的男人!有他支持,试问还有谁能撼动女皇地位?
凭一句得位不正,女子不应干政,就逼迫女皇还政与前朝二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