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后方的衙内拦住,并朝柳尘抱拳说道:“对不住了这位兄弟,下人不懂礼数,得住了兄弟,还望见谅。”
倒也并非真心认错,而是不得不认错。
因为如今的新宋,跟过去士大夫掌权的时候,确实已经大不相同了。
反正就一句话,没事,你狂,你随便狂,但凡被人抓住证据告上去,即便告发的人是个乞丐身份,那也绝对一告一个准!
到那时候,前一秒还锦衣玉食,下一秒可能就得锒铛入狱了!
轻一点的,发配徭役,重一点的,直接牵连家族!
于是这些衙内,在父母的再三警告之下,自然也不敢继续仗着家世一手遮天了。
柳尘见对方主子服软,随即也没再搭理他,就继续往上走去。
“衙内,这小子如此嚣张,咱们真就这么忍了吗?”仆从有些不忿的说道。
“蠢材!众目睽睽之下,万一让人抓住把柄告上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衙内瞪着仆从说道。
“小的该死,小的只是觉得,这小子也太不把衙内放在眼里了。”仆从赶忙解释道。
“哼!说你没脑子,你就是没脑子,上面被封锁了,他就算想抢在前头进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想玩死区区一个樵夫,还需要我亲自出手吗?只要我招招手,下面那些个什么阔少贱民,就有的是人愿意给我卖命!”
“记住,世道变了,摆在明面上的狂,那是找死,但背地里怎么做,上头就看不见管不着了。”
衙内冷笑道。
“小的知错,小的这就下去安排。”仆从阴测测一笑,便退了下去。
柳尘这边则继续往山上走去。
刚到山顶附近,果然有禁军拦住了去路,并把当下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倒也没有太蛮横,只是提醒柳尘,不能继续往上走了,要过两天才行。
柳尘听完,则故意说道:“那不行,我一家老小就指着我上山砍柴糊口,你要不让我上去,那不是要绝我门户吗?”
拦路的禁军一听,不禁苦笑说道:“你大概是没看见数天前贴的告示吧。”
“上头说了,占用山头取景期间,凡靠山吃饭的农户,可凭户籍和各乡村开出的凭条,到府衙领取补贴。”
柳尘听后,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接着从破旧的短打里,拿出自己的腰牌递了上去。
禁军看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是一脸的怀疑。
传闻中,并肩王丰神俊朗,英武不凡。
可面前这位,哪像是王爷啊!
看上去又干又瘦不说,衣着也是农户务农时常穿的短打。柳尘大概也看出了对方的顾虑,于是笑着说道:“哦,这是前阵子赈灾,晒的。”
禁军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好在这时旁边的禁军提醒道:“上头不是有王爷家的娘子军吗?请她们下来辨认一下不就好了?”
拿着腰牌的禁军一听,也不敢怠慢,把腰牌还了之后,就赶忙跑上了山去。
不多久,两名娘子军随禁军走来。
为首的,正是娘子军教头之一的李三姐,记得当初她为了抓捕奸细,导致阑尾溃破,还是柳尘帮她做的手术。
“李三姐,好久不见。”柳尘笑着招呼道。
“真是庄主!庄主,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李三姐惊喜又心疼的问道。
柳尘虽然黑了瘦了,但做为时常轮替到庄主府做贴身丫鬟的李三姐,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日头晒的,这不重要,先带我上去瞧瞧热闹吧。”柳尘浑不在意的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