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若林负气的起身,冷厉道:“你觉得,你有几成把握能从我的手里救下苍生?你若真在乎生灵的死活,那就委屈自己留在我身边。”
莫离未开口,血若林又道:“别妄想出去,收拾收拾,准备去四重天见上古五帝,倘若让我发现你有逃的意欲,我就让你亲眼看着生灵怎么死的。”
见着血若林下榻欲离去,莫离陡然奔下榻自血若林身后一把抱过,血若林被她弄得一怔呆愣的感受着她那双纤纤玉手抱紧他**的身子。
莫离一句话未说,却已哽咽得哭泣出,她有太多话想告诉他,可她不敢说她神魂碎裂之事,她亦不能说,她的这条命非她执念换来的,而是夜长萧与澈寒用命换来的。
她不是不爱他,也非抗拒与他亲热,她只是怕她在他面前晕厥,怕他因她之故伤害无辜的生灵。
血若林闭眼一叹,听着她的哭声,他终是软下了心,松去她抱着的手,回过身抱起莫离躺回榻上。
血若林搂过莫离腰围,道:“你个小狐狸啊!怎那么爱哭?你真是…让我狠不了心。”
莫离将头埋入他臂弯下抬起手捶打着血若林胸膛,一字一句话语清晰:“你为什么要杀我母帝?为什么?血魔,血魔,你把母帝还给我!血魔,你把母帝还给我…”
血若林握住那手放向他胸腹,低沉了好一阵,莫离的一遍遍质问又何尝不是一根尖刺?又何尝不是利刃?刺入他的心房?
他该怎么回答她的话?十万年前,他让荣成王接近云帝,让云帝破戒对魔生了情,又让心魔对其重伤,却未曾料到十万年后云帝之女会是她的妻。且还让他爱得如此深沉,不忍对她下杀手。
这,血海深仇他又岂不知?只乃他是魔,魔界的开创者,生来便无心,冷血残暴,嗜血残忍,视万物为蝼蚁,自不会将此放在心上,而对于莫离,即使他清楚血海之仇不共戴天,却也无法成为阻拦他得到她的间隔,他想要强取便是,何须在乎其他?
“睡吧。”血若林拾起放于他胸腹的手,轻舐了下莫离手心:“再睡会,酉时,去见五帝冢。不许反对。”
莫离抽噎着拿下手翻过身背对着血若林,哭声不止。
“好啦。”血若林侧身抱住莫离:“我的小祖宗诶,我错了嘛,是我语气重了,小祖宗便莫生气呢。小祖宗…”
亡凃一路上拽着红姻走到了后院厢房,门一开,亡凃便拽起红姻进到了房间。
亡凃将红姻扔向床上,挥手关上门,接着俯身压上,一手扣住红姻双手将其放向头顶。
红姻一阵惊叫:“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亡凃扯开衣袍,压着红姻,道:“干什么?自是做夫妻之事。”“你滚开!”红姻止不住大骂:“你滚开,你别碰我!”
亡凃喘着粗气拧起红姻下颚,双目赤红:“你最好别激怒我,乖乖的,和我行了此事。”
“我不!”红姻咬紧牙关,怒声一喝:“你要是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亡凃闻言一怔,拿下拧着下颚的右手抚向红姻面颊,眼中显着落寞之意:“你威胁我!你竟然威胁我!”
“是!”红姻撇过头,冷声道:“你若碰我,我便是拼死也不从!”
亡凃微怔,拂回红姻头:“你貌似忘了,我是谁,想在我手里寻死,你不可能成功。”
红姻却仍是目光坚韧,神态亦是那种宁死亦不屈。
亡凃冷哼一声,眸光中多了几分欣赏。亡凃心中叹了叹,不免赞美一番。
神界女子,竟全是此等刚烈的性子,先是云帝后上古尊神,如今又是她,神界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几十万年了,女子亦不比男子差,还真应了人间那句,女子亦可一腔英勇,不削于男儿。
趁着亡凃出神之际,红姻用力挣开了亡凃扣住的手,抬手一推,快速起身,未有停留跑到门前打开门,向门外奔去。
踏出门,红姻便不敢停留向前院跑去。反应过来的亡凃亦立即追了出去。
陨覆敲了两下房门,唤出:“血祖。”
屋内,血若林轻抚着莫离肩,道:“我去看看,不准跑。”
莫离噎了声未说话,血若林抽出抱着莫离的手,坐起身低头吻了吻莫离面颊。随即,下榻站起身撩开拖地床帘,向门处走去。
血若林打开房门,就见陨覆端着乘盘立于门外,他不解道:“何事?”
陨覆递出乘盘:“这是为祖后寻的衣裳、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