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初弦看了看天色,现在是晚上七点,时间尚早:“你侄子住哪?”
“也住在这城里,从这开车过去只需要半个小时。”钟益明面露喜色,连忙道。
赢初弦:“走。”
听她答应下来,钟益明心口一松,连忙带着赢初弦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车,亲自打开车门让她上去。
自己也钻进了驾驶位。
他边开车,边跟赢初弦说着情况:“赢大师,事情是这样的。”
“我侄子今年十岁,一周前他跟他妈妈去乡下探亲,回来后就突然高烧不退,嘴里还总说胡话。”
“前两天高烧突然退了,但是人却不怎么正常,也不爱出去玩,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表姐宠孩子,只要他高兴,就依着他了,可就在这几天,她家里频频出现怪事。”
钟益明说:“先是冰箱里的冻鸡突然消失,再是每天早上起来开门,她都会看到门口掉落的几根带血的鸡毛。”
“一开始她还以为小区里的孩子恶作剧,跟物业反馈了好几次也没有用。”
“直到前天,我妈突然打电话跟我说,她昨天半夜夜起上厕所的时候,好像看到侄子回乡下去了,还跑到鸡圈里去抓鸡!”
“她看到他人的时候吓了一跳,忙追到鸡圈去,却没能看到他的影子,以为是她看错了。”
“我表姐晚上又恰好在群里聊到那鸡毛的事,怒斥那些小孩子过分,晦气的要命,我妈才觉得不对,跟她说了这件事。”
“我表姐这才发现,我侄子最近确实安静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顽皮,想去我侄子房间找他的时候,看到他在吃活鸡!把她给吓晕过去了,整个家闹得鸡飞狗跳的。”
钟益明深吸一口气:“我刚好在洛城出差,我妈就让我来请你过去,说我侄子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让你出手帮他赶走。”
钟益明刚下班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自家老母亲的夺命连环call给叫出来了。
他打赢初弦的电话没打通,想起之前她给他的新地址,就直接开车过来了。恰好蹲到了刚回家的赢初弦。
两人交谈间,钟益明也将车开到了表姐所住的小区。
钟益明在前面带路,两人匆匆来到了表姐家里。
还没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叫声,关着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个模样三十来岁的青年连滚带爬,面色仓惶的从里面跑出来,声音惊慌尖锐:“怪物!他是怪物!”
“不能跟他继续待下去了!他会吃了我的!会吃了我!”
他没往前跑几步,就因为腿软摔在地上。
钟益明大惊,连忙跑过去扶他:“表姐夫!”
赢初弦眉头微皱,越过他们快步朝着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往房间内看去,赢初弦便看到一个矮墩墩的小胖子双目猩红的扑倒了一个身体纤瘦的女人,嘴巴正死死的咬在她的脖颈处,喉咙间发出如野兽一样的低吼声。
女人正奋力挣扎着,又哭又叫:“啊啊!康康!你清醒一点啊!我是你妈妈啊康康!我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