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型过于强壮和高大,刚进入房间,就让这里面的空间变得逼仄。
裴司宴看到菲斯克那张熟悉的脸时,耳边的嗡鸣声更甚刚才。
“好久不见,宴。”
菲斯克那张极具西方白人长相的脸朝裴司宴露出一抹绅士的微笑,但眉眼间又混杂着不屑和几分傲慢。
裴司宴没说话,劲瘦的身体紧绷成一支将要出弓的箭矢,这应该是裴司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有如此强烈的敌意。
他脑海的嗡鸣声随着菲斯克一步步靠近愈演愈烈,像是在音乐大厅里,演奏团队用无数已经损坏的乐器为他谱写了一曲交响乐。
裴司宴的眼前不断闪过各种斑驳的色块和错乱的光晕,菲斯克的脸也在此刻变形,他呼吸沉重到能清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姜卿被他箍到疼痛,终于恍恍惚惚凝聚起一些意识,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别紧张,宴,我们现在没有实验试剂。”
菲斯克看到裴司宴这副模样显然被取悦了,哪怕裴司宴再强悍,在此刻也只能是他菲斯克的小白鼠。
随意拿捏的小白鼠。
菲斯克停住靠近裴司宴的脚步,从裤兜里掏出一部卫星电话拨通,放在耳边接听。
“菲斯克?”
听筒那面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
“司博士,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