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海东立马跳起来,怒道:“你再说一遍?就你,还要跟我女儿离婚?!”
虽然苏渊答应离婚是一件好事,但他这么轻松说出口,让他们高高在上的傲心备受打击,心里极为堵得慌。
怎么,他还瞧不起林家?他一个废物,凭什么啊!
“当家的你听见没有?这个废物是越来越狂了,好啊,到时候家庭会议,你等着,我一笔笔和你算账!”王翠兰指着苏渊,跺脚尖叫道。
林初墨终于反应过来,她怔怔看着苏渊。
何曾几时,她做梦都想离婚。
可此时,她内心毫无半点欢喜,反而十分酸楚。
这时候,林海东手机响了。
“是妈打来的。”
“是不是你妈心软了,要把产业还给咱们了?”
林海东摇摇头,出去接了电话。
王翠兰惦记她的几百万,也跟着出去了。
苏渊和林初墨在客厅,二人谁都不说话,气氛略显微妙。
林初墨打开客厅窗户,夜风倒灌,吹动她三千青丝。
她深呼吸几口气,转身噘嘴气愤道:“你凭什么和我离婚!”
苏渊不解问:“难道你不想离婚?”
“开什么玩笑,我当然想离婚,做梦都想!”
“我们在一起后,你什么时候为我分担过一丝压力?我早受够你了!”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我会睡得很香,甚至做梦都能笑醒!”
林初墨用力大声道。
苏渊不可否认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不如好聚好散,这样对你我都好。”
“哼,你还不明白吗?你没有资格说离婚,只有我嫌弃你!”
“你别不服气,如果没有我帮你,你姐姐早不在人世了。而你也会流浪街头,沦落为乞丐。这些东西,难道你一句离婚,就可以全部撇清吗?”
对于这些事情,苏渊一直铭记在心,所以才甘愿忍受林家羞辱和白眼。
苏渊起抬头道:“离婚之前,我会把这些东西连本带利偿还给你,还有林家从你手里拿走的东西,我也会让他们全部吐出来,将你扶持到林家甚至临江城一把手位置。”
“凭你?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让奶奶让步,真是痴人说梦!”林初墨迷人眼线下的美眸透露着轻蔑。
不一会儿,林海东和王翠兰回来了。
他们失去了刚才的锐气,面如死灰,双目呆滞,充满着绝望。
“完了。”林海东无力坐在沙发上,他僵硬抬头看着林初墨,滚动着喉咙,艰涩道:“你大伯…他闯大祸了!”
江恒山病情复发了。
江云烟看到采访新闻,立马带人赶到医院,将林兴学请到江家医治。
林兴学和林家无比兴奋。
虽然林家持有江龙玉,但江云烟没见到苏渊本人,多多少少还持有观望态度。
可如果当面将江恒山医好,那林家和江家关系将变得无比坚固。
到那时,林家和林兴学在临江城的地位,还不一飞冲天?
于是,林兴学在他迷之自信下,为江恒山施针治病。
结果,意识还算清醒的江恒山立马昏死过去,陷入极度危险中。
江家震怒!
什么狗屁神医!
完全是个二把手!
胆敢戏弄江家,找死!
林兴学被扣押。
两家在宴会上签署的合约,也变成了一堆废纸。
更要命的是,江家已经发话了。
倘若江王死了,那么下一分钟,临江城将再无林家。
没人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江家捏死林家,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若不是江龙玉,林家已经不存在了。
林家上下人心惶惶,没人坐得住了。
老太太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提前出院。
将族人召回祖宅,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对策。
让苏渊诧异的是,老太太也把他叫过去了。
林家祖宅在古畔江城。
“伯父伯母,下次您跟我说一声,我让我司机去接你们,省得你们舟车劳顿的。”门口,于成伟立马过来迎接。
林海东摆手道:“太麻烦了,这么远你让司机来接,瞎耽误工夫。”
“我在您家附近开了一家分公司,来回也就十分钟功夫,不耽误时间的。”
王翠兰酸溜溜道:“成伟,你又开分公司了?你这业务越做越大了啊,一年能拿多少钱?”
“不多,到手300万,还有500万左右的外债,都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于成伟谦虚笑道。
“还不多啊,都已经顶上林家三分之一的业务了。”
说着,她厌恶的苏渊一眼。
人比人气死人。
别人家的闺女一没才华,二没相貌,可找的却比自己家好。
别人家的女婿年薪上百万,豪车、豪宅住不完,还开几家分公司。
自己家的不仅不挣钱,还天天往外拿钱,养一个不死不活的姐姐。
“嗨,挣的都是辛苦钱。我倒是羡慕苏渊妹夫,有充足时间可以配初墨妹妹,还有您二老。”于成伟笑看苏渊,言语中却充满戏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