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怜雪踉踉跄跄后退几步。
她强忍着害怕与悲痛,修长葱指微微颤抖着,编辑地址短信发给苏渊。
苏渊这边,刚挂了电话,邓老便打来了。
“小伙子,还记得先前我跟你说的一个老朋友吗?他突发危险,好像快不行了,你看……”
同时,见短信来了。
“邓老,我现在过去。”
看了一眼后院。
问天花还未恢复,现在还不能用它。
此次过去,也只能暂时将聂军神病情稳住。
不过,现在不去救。
聂军神绝对撑不过半个时辰!
此时,疗养院顶楼已经站满了人。
除了一部分军人外,还有一部分是社会名流。
随便拽出一个,都是地位超然的主儿。
不过,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名流们,连在走廊的资格都没有,全都在安全出口附近,有的甚至只能到下面一层候着。
病房里面,更是站了二十来人。
大多数是聂家嫡系成员。
所有人紧盯着病床上生死不明的老人,脸上充满痛苦。
屠刑以及另外几个军人站在旁边。
比起其他人,他们倒是冷静多了。
没有哭喊,没有嚎叫。
但,他们紧握着双拳,鲜血从粗糙指缝中流出。
双目布满血丝,眼泡都变得肿胀。
足以可见他们内心有多么煎熬!
王胜以气御针,为聂兴昌施针。
虽然他行医百年,什么情况都遇见过,心里素质极强,但他现在额头布满冷汗,眼神是越发恐惧。
接连施展几套针法,仍无法阻止聂兴昌体内的生命力流逝。
终于。
王胜气息被榨干了。
他无力的垂下胳膊,抬起头,迎视着其他人期许的目光,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刻,所有人面如死灰!
“爸!”
“爷爷!”
伍婉丽和聂晴涟,以及聂家其他人,围着病床失声痛哭。
“家主,您一生战功显赫,为天下,为百姓,付出操劳,您,您还没怎么享福,怎么就走了啊!”
“爷爷,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我们需要您,您千万不要离开我们啊!”
聂英华瞪圆双目,忽然他对病床跪下,连磕响头,脑门都被磕破了。
“老公,老公,你冷静点!”伍婉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拼命要拉起聂英华。
聂英华脑门被鲜血染红,他才被搀扶起来,双目流泪,哽咽着喉咙,仰头痛苦道:“你们都冷静点,哪怕老爷子不在了,我们聂家也决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