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舅母你不知道,之前我大伯母刚怀孕,身子不舒服,我娘也帮着管了点儿事儿,谁知道这里头就有两个不听话的刁奴,竟然卷了铺子里的银子跑了,前些时候查出来,偏刚好是我娘派了去的人。这一家子里,总不能因此生出嫌隙来,我娘就自己凑来凑去,将这钱偷偷地补上了。”
这不过是乔玉容急中生智,随口胡编乱造的事儿,姚氏被说得满脑袋糊涂官司。
不过她也明白过来,女儿这分明就是在想办法阻止自己借钱,心里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只能僵硬着脸坐在旁边看她表演。
“还有这样的事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那两个奴才不忠,如何能要你赔那笔钱呢?不行,我去替你要回来!”姚老太太听得肉疼,两三千两银子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姚大太太也着急道:“你们长房那样有钱,还跟你们计较这个?”
姚氏眼皮一跳,心里就不大舒服了,女儿这话自然是随意编排的,但是道理却没错,“那铺子是公家的铺子,跟长房二房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是你们长房当家,他们自然是拿了大好处的,难道就不能出点儿?哪有这样的事儿,未免也太不大气了。”姚老太太显然是赞同自己儿媳妇的说法,也觉得不该姚氏出这个钱。
姚氏心里觉得无语,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便如此吧!我也不想再追究。”
“有那钱,拿去帮衬你哥哥多好?白填这个窟窿,”姚老太太却仍旧气不过,说着又问,“那你现在还能凑多少钱?”
姚氏闻言脸上便露出难色来,姚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你该不会没钱了吧?”
其实姚氏是如今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毕竟方才女儿才说自己当了首饰赔钱,都当了首饰了,身上能有多少钱呢?
“确实没有多少钱了……”
姚氏吞吞吐吐,还在犹豫怎么给娘家支援,一旁的乔玉容就道:“娘,现在外祖母家已经这个样子了,咱们可不能不帮忙呀!”
被女儿这话说的,姚氏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咱们在城南不是还有间铺子么?虽然没有什么进项收益,不过卖出去的话,应当还能值个一两千银子,干脆便卖了去吧!”
乔玉容说的是她当初嫁过来的时候,陪嫁的两个铺子之一,位于城南的一家绸缎铺子。
城南住的都是普通人家,那个地方的生意本来就不好做,且这个铺子的位置也不大好,卖的也是一般货色,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几个钱,姚氏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这会儿听到女儿这么说,便知道她的意思了。
为了帮姚家,连产业都变卖了,便是姚家也不能再说出什么来。
姚家婆媳闻言自然失望的,那铺子本就是他们府里出来的东西,是个什么样的,心里能不清楚?
原本以为能好好压榨点儿钱出来,结果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