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大老爷温琼与除了年少时,在两家关系还好时经常上门,后来几乎从来未曾来过,这一来,所为之事必然不小。
而恰恰在此时,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为了今晨的事儿。
乔谓升看了一眼温停渊,见他神色淡然,心下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若果真如自己所想,眼前的这个后生,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人选。
他整了整衣衫,准备出去迎客,却在出门之前吩咐自己跟前的小厮,“传话到内院,且不要叫姑娘和太太知道。”
小厮连忙答应了一声,就往二门上去了。
而此时乔玉言一到清溪台便被按在了床上,几个大丫鬟七手八脚地将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先收拾了一通,又端来她素日里爱吃的,又容易克化的东西过来,服侍她用过之后,徐氏才被扶到了床前。
见到她这浑身上下的伤,还没说话,就先哭了一场。
再要开口相问,却报太医来了。
来的两个都是太医院的好手,轮流诊断一番之后,又细细地查看过了乔玉言身上的伤,徐氏连忙相问。
“虽然看着有些吓人,好在并没有伤及肺腑,只是姑娘应是从高处坠落,内脏有轻微的损伤,需要好生将养一段时间,最近这个把月最好是不要出门。另外便都是皮外伤,左脚是由于发力不当导致的扭伤,并无什么大碍。”
之后便开了两个药方及好些药膏,又细细地嘱托了贴身伺候的几个人许多话,这才回去了。
医女检查伤势的时候,徐氏就在一旁,看得心都揪做了一团。
这会儿终于哭了出来,“我的儿啊!到底是什么人生出的恶毒心肠,竟然叫你遭了这么大的罪!”
一旁的乔玉宁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脸上也全是担忧和愤懑,“就是啊姐姐,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你下手?你昨天是怎么回事?可看清了是什么人?你遇到了什么?怎么伤的这么重?”
今日城门口的事儿如一块巨石似的压在乔玉言身上,连昨日被掳走的事儿都顾不上。
听到这话,她抬眼看了乔玉宁一眼,又看了屋子里满满当当的其他人,眉头一皱,伸手抚上额头,“我头晕得厉害。”
乔玉容立刻道:“哎呀,这么多人围着做什么伺候的都到外头去,里头就留七夕和品兰,有什么事儿,再唤一声就是了。”
说完便又对徐氏道:“伯母,方才太医也说了,长姐还是要好生静养着,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等长姐身体好些了再说吧!这一堆人扎堆在这里,倒叫长姐透不过气来,且长姐这会儿疲倦,怕是也没有精力想那么多的事儿。”
乔玉宁的脸色陡然间就垮了下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才刚问两句,乔玉容就说这样的话。
徐氏见自家女儿可怜的样子,深觉乔玉容说的有理,便连忙点头道:“容丫头说得对,你们都先回去吧!我也不在屋子里打扰,品兰,你替我收拾间屋子出来,我这几日就住在你们清溪台。”
乔玉宁闻言连忙道:“母亲你还怀着身孕呢!这怎么能行?”
乔玉容闻言便立刻插进话来,“长姐是大伯母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遇上这样的事儿,自然担心非常,回去了也吃不下睡不好的,还不如就在旁边看着呢!品兰,赶紧吩咐下去!伯母你也最好先休息会儿,有什么重要的话,等长姐醒了,什么都好说,我们便过两日再过来瞧瞧。”
三言两语便将乔玉宁与徐氏乔玉言的关系隔了开来,然后就一把拉住了乔玉宁,“走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
乔玉宁被她拉得脚下都有些踉跄,等出了清溪台的的门,她的手才被乔玉容放开了。
“你不是跟长姐关系最好吗?难道你就不关心她昨晚上遇到了什么?”乔玉宁眼底闪过恶毒的光,语气里有些嘲讽的味道。
乔玉容却是冷冷一笑。“二姐姐倒是会趁势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