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谓升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了,才在椅子上坐下,接过乔玉言亲手泡的茶,喝了一口之后才幽幽地开口,“京兆府那边有消息了。”
“是姚家的事儿?”
乔玉言要对付姚家并没有瞒着自己的父亲。
乔谓升在知道了她的计划之后也没有阻拦,甚至还替她出谋划策,当时乔玉言也惊讶,毕竟她是一个小姑娘,做这样的事儿,多少有些过分狠毒。
“善良是一种优良的品质,可是也要看是用在什么样的人和事身上,姚家人从根子上就烂掉了,若是与咱们家无关也就罢了。就你二婶娘那样糊涂的性子,只怕迟早有一天要扯上你二叔父,既然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隐忧,又有了现成的机会,当然要好生把握。”
乔玉言这才毫无心理负担地策划了前面的那几起状告,她猜测姚家这回是没有了翻身的余地了,只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这会儿听到乔谓升说起京兆府,自然下意识地就以为是那件事儿。
谁知乔谓升却摇了摇头,“姚家的事儿我没管,蓝侍郎行事一向有章程,且善恶分明,爹不怕姚家不死。”
“那是……”
乔谓升看了女儿一眼,又喝了口茶润唇,才开了口,“是那五个人的死,有些眉目了。”
大概是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又或者是因为她心里已经认定查不出个是非来,所以乔玉言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是什么五个人之死。
疑惑里看到父亲的神色时她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说的是那晚上的五个人,也就是那个所谓的什么天王帮。
“怎么说?”乔玉言立刻坐直了身子。
姚家的事情了了之后对于乔玉言来说,那天晚上的所有环节都已经全部闭环,她也无法再拿出来查探更多。
谁知道已经认定成了死棋的棋子竟然忽然活了,叫她如何能不意外。
“是温家。”
“啊?”乔玉言像是没有听明白似的惊讶地反问了一句,“温家?”
显然这样的结果让乔谓升也很是苦恼,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便干脆对女儿说起自己的烦恼,“温家与咱们家是多年的通家之好,与姚家不同,那是你祖父手里的交情,纵然这几年淡了,也不能如姚家那样对待。且你才与停渊定亲,就查出了这样的事儿,实在叫为父不知如何是好。”
乔玉言却道:“这也实在没有道理,之前温家和咱们家往来,便是没有开口,爹爹你和我都应该知道,他们是盼着我跟温良成亲的。哪怕后来因为大相国寺的事,双方面上不好看,这件事情没有再继续,可是温家也没有表现出放弃的意思。难道就因为我拒绝了他们家的婚事,就这样对我?这也太难说得过去了吧!”
乔谓升当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觉得又是疑惑,又是为难。
乔玉言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提议道:“爹,依我看,这件事情咱们不如就交给温家去办好了。”
“交给他们?”
乔玉言点头肯定,“就像是爹爹你说的,如今我跟……他们家六爷定了亲,不管怎么说,至少在外人眼里,咱们两家就是姻亲,是又捆绑的关系的,既然如此,咱们就直接上门去问个明白。一来我是不相信,他们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这实在没有动机,二来,说不定是什么人有意要离间咱们两家,咱们这一去,也正好将误会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