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和夏太医一同走了出来,老太太和乔谓升同时迎了过去。
“尊夫人情绪过于激动,所以动了胎气,好在这段时间一直坚持养胎保胎,胎相已固,所以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如今月份大了,且尊夫人如今已经不算年轻,还是应该多多注意,情绪上切忌大起大落。”
“多谢大夫,这边请。”乔谓升朝太医行礼,亲自将他们送了出去。
乔玉言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这分明是借着送人,避了出去。
老太太的目光在乔玉言脸上转了一圈,却是嗤笑了一声,“那我进去看看吧!”
乔玉言连忙搀扶了她老人家往里面走。
徐氏看到是他们进来,有些惊讶,目光越过祖孙二人,没有在她们后面看到应该出现的人,神色立刻失望起来。
老太太进去之后,先观察了一下徐氏的脸色,轻轻点了点头,“好在气色还行,你如今年岁见长,倒是让我看不大懂你的行事了。”
说到后面,语气里分明含了两分责备,徐氏面上一紧,连忙要起身,却被老太太抬手制止了,“你不用跟我说什么,说什么都是虚的。
只是我劝你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多想想吧!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全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间。
我言尽于此,老婆子话说多了也招人嫌,你好生养着吧!我回去了。”
说完也不要人扶,自己就出去了。
从进门到现在甚至连坐都没有坐下。
乔玉言脸上有几分尴尬,纵然老太太是祖母,是徐氏的婆婆,可是当着她的面儿,这样训斥媳妇,终究还是不大妥当。
徐氏更是胀得脸通红,好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干脆侧过身,趴在枕头上痛哭起来。
乔玉言想了想,还是上前坐到了她的旁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并好言安慰,“祖母的性子就是这样,娘你跟祖母相处这么多年了,也该清楚,她未必就是真的……”
后面的话想想还是说不下去,毕竟两边都是长辈,不管是说哪边都不大好,干脆还是闭了嘴。
徐氏仍旧在哭,听到女儿的话之后,却又转回来,泪眼滂沱地看着女儿,“你祖母方才是什么意思?
竟是指我不该去祠堂拦下你爹,你可是你爹,你可知道你爹在做什么?他竟然要勒死宁儿!”
说到这件事情,徐氏又激动起来,“我竟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狠绝的一面,人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下得了手?!”
徐氏甚至还打了个寒颤,她伸手抓住乔玉言的手,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我跟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亲眼见了,任谁跟我说,我都不可能会相信!”
乔玉言看着面前的母亲,心里叹了口气,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徐氏却仍旧在哭诉着乔谓升的冷血和无情,又说起这么多年来,乔玉宁和乔谓升之间的融洽和睦亲爱,还是口口声声地说着看不透乔谓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