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氏抿嘴一笑,只是她性子腼腆,到底没有再说出什么取笑乔玉言的话来。
但乔玉言却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连眼睛往哪里放,都有些拿不准,干脆就看着不远处的地面上,“你怎么来了?”
温停渊上前给林氏见了个礼,转身就对乔玉言解释道:“跟大哥说完事儿了,想着你这边应该也差不多要回去,就顺道过来接你一起。”
都在府里,一共也没有多少路,她哪里不会自己回去?
还要他过来接?
这话他说得理所应当,但乔玉言听着就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笑。
林氏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流转,然后拿帕子捂着嘴笑了笑,“你们怕是有话要说,我也要去那边逛逛,就先走一步了。”
乔玉言一眼看出林氏眼里的促狭,顿时脸涨得通红。
等人都走远了,才忍不住埋怨,“你怎么这般说?这叫人听着多不好意思啊!”
温停渊似乎没理解她的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我说什么了?”
乔玉言停下脚步,转脸发现他似乎是真的没有明白。
莫名的,这尴尬的人就只有她自己。
“这内宅里头,人家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件事的嚼头,你今日表现得这般热络,用不了半天,只怕就有各种各样的话传出来了。
方才五太太还只是些许调侃,到了别的人嘴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时间长了,还不知道背地里要给我扣什么罪名呢!”
这倒不是乔玉言在危言耸听,前世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过。
只有一回,她与温良两个人都一起睡过了头,她请安迟到了片刻,温良出门也晚了些许。
谁知没两天就有那些不好的话传出来,说是她小小年纪就知道扒着爷儿们,不知如何放荡。
气得她两个晚上都没睡好,但是作为新媳妇,又不能怎么样,说出去,丢人的还是自己。
温停渊见她当真烦恼,便干脆牵起了她的手。
乔玉言一惊,想要把手抽回来,但他握得很紧,根本抽不回来。
他们这回陶然轩还要经过水榭,今日天气不错,不知道还会遇到多少人。
温停渊怡然自若,“关于你我的传言,难道府里还少了?”
他笑看了旁边的女子一眼,“你难道忘了咱们是如何定亲的?”
乔玉言一愣,一时间不知怎么回他这话。
说起谣言,难道还有比他们二人在城外共度一夜的谣言更大的吗?
看她想明白了,温停渊的手便没抓得那么紧,却转为十指相扣,“你要想的是,咱们最需要的就是让人看见我们感情很好。
而不是怕别人在背后瞎说什么话,只有咱们表现得恩爱,之前的种种猜疑,才会慢慢消散。”
乔玉言顿时明白了,这就跟他们俩现在还必须睡在一个房间是一个道理。
想通了这一点,她方才的不自在便慢慢地消失了。
反倒是两只交握的手让她觉得别扭。
从前温停渊也牵过她,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