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说她在温家的种种情境,让乔玉言心里生出几许唏嘘,想着如今她已经这样了,自己也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可如今看来,还是她大意了。
乔玉宁自然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看若是她背后有人,那就另说了。
裴雅意背后的组织能力一定不弱,能蛰伏这么多年不说,还事事尽在掌握。
从她的能力和性情来看,裴雅意也不是那组织里的小喽啰。
那么乔玉宁的生父呢?
难道会简单吗?
即便,裴雅意当初只是随意借了颗种,可她的组织焉能不知道她的事儿?
便是随便伪造一个,难道乔玉宁还能追究出真相?
乔玉言叹了口气,心里只觉得烦乱不堪。
七夕替她端来一杯安神茶,“太太,过去的事情,纵然很重要,可如今咱们也要保养好自己才是。
不是说要回去看咱们老太太?那你这样发愁,若是愁得人消瘦了,岂不是让老太太伤心?”
她说的这个老太太指的是徐氏。
可她这么一提,乔玉言又想起当初那三个掌柜来。
那件事情温停渊让她不要担心,她已经与外祖母说了,已经妥当处理。
可这一桩桩一件件放在一起,就让她心里不踏实。
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她忽略了?
她这个时候很想找个人问一问,可偏偏温停渊又出了远门。
乔玉言到底不放心,提笔给他写了封信,按照他的脚程直接寄去了下一个驿站。
晚上想着这些事儿,一晚上都没能睡好。
第二天昏昏沉沉,去怡安居请安,就有些迟到了。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今天怡安居里的人特别齐全,一向忙得不可开交的温大太太都在。
嘉禾正言笑晏晏地坐在温老太太旁边,屋子里气氛热络而融洽。
似乎自圣上圣体不虞之后,这样的场面都很少见到了。
乔玉言一进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周氏脸上带着笑,眼角却有些凌厉,“哟,六弟妹今天可来晚了,看来六弟不在,弟妹这着实是有些不习惯的吧?”
乔玉言懒得跟她打这口水官司,直接上前给温老太太请安。
温老太太还是平日里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你才来没几日,不习惯也是正常,若是不舒服打发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了。”
这么一大屋子的人都在,她请假不来?
怎么可能!
不过就是说说好听罢了,乔玉言可不敢当真,“老太太体恤儿媳,儿媳铭感五内,只是这日日的晨昏定省,若是都不能做到,未免埋没了咱们家的家风。
今日是儿媳起迟了,合该责罚才是,怎能反倒以此让老太太为了我受委屈?”
她话说得好听,叫人无法反驳,那边的周氏撇了撇嘴,显然对她这个样子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