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言见她这个反应,笑容又深了些,“我老早就告诉了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上温良,因为我看透了他,他根本就不值得托付终身。
他那一套,也不过就只够感动他自己而已,他以为他喜欢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可在大老爷与他祠堂里一番对话之后,他就乖乖地搬去了怡安居里,半句关于你的事儿,也不敢多问。
他以为他很勇敢,能够保护你,可嘉禾公主没事儿之后,他见着对方,还是那般老鼠见着猫似的,哪怕嘉禾公主如今已经没有半分势力在手。”
乔玉宁目光死死地盯着乔玉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乔玉言却幽幽地叹了口气,“二妹妹呀!你怎么这个都听不懂,你呀!所托非人!”
这一点不用乔玉言告诉她,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可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乔玉宁觉得犹如被人当众掌掴一般难受,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让她想起当初温家寿宴上,她被嘉禾羞辱的时候来。
“这么跟你说吧!如今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是我以你姐姐的名义保下你,让你在这个院子里,慢慢地死去。
第二条,就是我表明自己跟你实在没法儿相处,还是交还给长房处置,然后由着大老爷或者大太太将你直接处死。
我今儿就是想来问问你,你是想选哪一条?”
因为国孝在身,乔玉言的打扮非常素净,可并不简单。
她身上裹着一件滚了灰鼠毛的大氅,梳着高高的发髻,只带了两支白色的珠花,可那花蕊里的珠子,却是小拇指大的南珠。
一条月白色的珠光马面裙,在大氅下闪着莹莹的光,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火炉,脚下是一双鹿皮靴子。
旁边还有两个侍女在恭恭敬敬的伺候着。
怎么看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贵妇人模样,对比此时的乔玉宁,实在是惨烈的刺眼,
“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拿去就是了,我就不信,会没有人知道你弑杀亲妹妹的事儿,若是传出去,你以后难道还想在京城的贵妇圈里混么?
你那个好夫君不过是个私生子,就算他学识过人,来年金榜题名,有你这么个凶名在身的妻子,也够他叫人嘲笑的了。”
“那好吧!”乔玉言摆了摆手,“那你的意思就是选第二条了,也算是你给我提供了个思路,总不能叫你死在我手里,哪怕我本意是想让你多活一阵儿,好全了一场姐妹情。
再过个把时辰,大老爷和大太太也该回来了,我想他们看到你,表情应该挺精彩,毕竟,你这两天还放了不少的消息出去,这些消息,对于温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看到乔玉宁脸上的慌乱,乔玉言便轻轻地笑了,“哦,忘了告诉你,其实那天在祠堂,大老爷和良哥儿也不是完全没有提起关于你的事儿。”
见着她极力掩饰眼中的期待,乔玉言便身子往前探了探,“大老爷为了让良哥儿心无旁骛,便提出叫他亲手送你上路,但是你知道的,良哥儿这个孩子,也就是嘴上功夫,真叫他杀人,这他也没有这个能耐。
所以他便拒绝了,说他下不去手,这不,才有大老爷让大太太准备毒酒给你的事儿,要不是我拦下来,你可能都已经到了奈何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