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听到贴身宫女的回报后,萧妃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回禀娘娘,自从皇后薨逝之后,那小杂种便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无踪了。
奴婢已派出咱们宫中最为得力的六位心腹太监四处寻找太子,但至今仍未有任何消息传来。
不过您大可放心,如今这皇宫之中尽是我们的人,即便那小兔崽子再如何狡猾,也绝对逃不出娘娘您的手掌心。”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
萧妃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哼!想不到这臭小子倒还有些小聪明,不过任他如何机智过人,终究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罢了。
就连他的生母都不是本妃的对手,更何况是他?待抓到那孽障之时,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是,谨遵娘娘懿旨!”宫女连忙叩头应道。
言罢,主仆二人一同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她们刚刚离开之际,一直躲藏在灵柩下方的孤独云深却早已吓得浑身颤抖不止。
他紧紧捂住自已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般不断从眼眶中涌出。
“皇后姑母啊……您安息吧……云深一定会找到表弟的……云深一定会想办法救救表弟的……求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平安无事啊!!!”
孤独云深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声音哽咽而又坚定。
随后。
他抹了抹眼泪,从皇后姑母宫里逃出来,到处找寻表弟的下落。
.........
“郡王,郡王,你怎么了?”季清浅发现西宁郡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眼泪。
整个人都陷入了悲伤当中。
在季清浅的呼唤声中,西宁郡王才回过神来,他连忙擦了擦眼泪,只说没什么,刚才风沙迷了眼睛。
就在这时,江屿白的眼眶变得通红,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他颤抖着伸出双手,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如雪的手绢。
然后。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块手绢折叠成一只可爱的小兔子模样,并满含深情与悲伤地捧到西宁郡王面前。
"表哥……这是你小时候教我的,对不对?
江屿白的声音哽咽着,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思念和痛苦。
西宁郡王瞪大了眼睛,表弟终于能和他相认了!
如果皇后姑母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
他的喉咙紧了紧,眼眶也不禁湿润起来。
西宁郡王缓缓伸出手,接过江屿白手中那只精致的小白兔。
这只小白兔勾起了他儿时的回忆——那是他八岁时教会表弟捏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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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每当表弟哭闹时,他总会折只小小的白兔来安慰他。
"宇儿啊,已经过去整整十三年了......表哥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啊!自你被送往大商之后,我们从未停止过寻找你的下落,但却始终一无所获......
"西宁郡王的声音充满了哀伤和无奈。
"当初,乳母带着你去了大商,我母亲还给了她整整十万两银子,只求你能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可谁曾想......
"说到这里,西宁郡王的声音越发低沉,似乎有无尽的遗憾深埋其中。
众人都忍不住一阵唏嘘。
原来公子的身世如此忐忑。
原本的天之骄子如今却成了大商的庶民。
“表哥,没关系!时过境迁,屿白不管怎么样也长大了,曾经的也已经变成过去,可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萧妃!”
江屿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已从愤怒与悲痛之中挣脱出来,但内心深处那个坚定无比的想法始终挥之不去——必须要替母后复仇雪恨!
西宁郡王看着眼前神色复杂的江屿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接着说道:
“时过境迁啊,如今的萧妃已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母仪天下的萧皇后。
她的儿子楚星寒也顺理成章地被立为太子,可谓春风得意。而能够与之抗衡的唯有樊贵妃了,樊贵妃出身名门望族,乃是堂堂三朝宰相的嫡亲孙女。
眼下这两位后宫巨头正斗得如火如荼、不死不休。
自你的行踪暴露之后,太子那头立刻有所行动。我得到可靠消息,说他已经派遣杀手前来,估计这会儿都快到了。表弟啊,你可千万要小心应对,未雨绸缪啊!
反正我暂时也不打算返回大顺京城了,干脆就留在南阳陪着你。对了,还可以趁机让她多做点美味佳肴犒劳一下本郡王。嘿嘿,现如今我好歹也是她的亲戚嘛,总不好意思再收我的钱了吧?”话音刚落,西宁郡王便放声大笑起来。
季清浅在一旁有些遗憾。
以后再也不能敲西宁郡王的竹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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