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夫妻俩在清江文化产业投资公司得到的最终结果是:
“我感动于你们相互扶持的恩爱亲情,也完全理解璐璐身为母亲的心情,但文山才是孩子的生父,我有什么决定权呢?“方自清坦然笑道,”我倒情愿寒寒跟你们去美国呢!那样对他的成长和未来的发展或许更好!”
正如程伯月最初预判的一样:正是方家不愿交出孩子的抚养权,父子俩才狡猾的选择了互相踢皮球。
他们手挽手的并肩走出清江公司,开车回去的途中程伯月接到重要客户的电话,他急匆匆的转折去证券公司办事,剩下韩璐璐内心矛盾重重的独自步行回家。
皇城相府小区就在前面的红绿灯拐角,脚穿平底鞋的她步履沉重的笃笃而行,不时的抬首遥望远方。
街道左手边就是市第五中学,正是中午放学之际,伴随着静谧的校园里突然响起的一阵清脆悦耳的下课铃声,学生们陆续的走出教学楼的各间教室,汇集成汹涌的人流奔向校园门口。
为防交通拥堵而自身安全受损,韩璐璐不得不在路过喧闹熙攘的校门口时顿住脚步,回到街边的一棵梧桐树下歇息片刻,以致于她没能立刻听到随身挎包里的手机鸣叫。
“我想和你谈谈。”方文山在电话里十分直白的对她说。
“现在吗?”韩璐璐茫然失措的望着前面交通失控的场景,“我快到家了,有点累,改天吧!”
“我过来接你。累了当然应该回家歇息,你站在原地等着我。”他说着挂断了电话。
于是在丈夫上班,儿子上学,而她无所事事只能养胎的情况下,韩璐璐再次和老情人方文山厮混在一起,且如此这般的身不由己。
“老爷子说你们刚从清江文化公司出来,你们还真是夫唱妇随志同道合呀,定要齐心协力夺走我的儿子。”
璐璐愧疚的喃喃说:“早前我就要你做好思想准备,我们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可是上次我们分手时,你的态度并不是这样!这就是你回家考虑的结果吗?”
“现在看来,既然你我对孩子都不肯松手,最后只能对簿公堂,我很遗憾!”
“我从未想过要那样,是你执意走极端。”
韩璐璐有些心烦意乱的站起身来就要告辞离开,方文山一把拉住她说:
“璐璐,程太太的名分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你觉得不重要,那你换成我的角色试试看!我在你们方家近十年的卑微宛如钝刀子割肉,刀没有落到你的身上,你当然不会感觉痛。”
“好了,璐璐。”文山妥协的柔声抚慰她,轻拍着她纤弱的肩膀。“我承认过去我对不起你,整个方家对不起你,我替爸妈向你道歉,但是现在——”
韩璐璐尖利的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你替他们向我道歉?他们用得着你做代言人吗?他们对我的真情实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老爷子对你的态度是真诚的,最近几次和你的谈话中,你应该有所体会。”
“他对我态度的转变,不过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
“未必吧!当初你生下寒寒,他怎么没想过促成我们呢?那时候你还不是程太太。”
韩璐璐轻蔑的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其实你们方家人的态度我并不真正在乎,我只是对程家和程伯月心怀愧疚,余生安分守常的给他当牛做马,也弥补不了我对他的伤害。”
“呵呵!不知道哪位名人说过,一段婚姻如果沦落到要靠道德来维系,那它本身就不值得维系了。”
“你这套形而上学的理论,只适合向那种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宣扬,比如郑绪婵那样的。对我丝毫没用!即便我们的婚姻只剩下道德和责任的捆绑,我也要和程伯月捆绑在一起,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方文山长吁一口气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相信我,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够原谅出轨的妻子,并养育她出轨生下的孩子,若无其事的和她共度余生。”
“你真以为他会若无其事吗?他不过含恨忍辱,逼我出局罢了。谁知道将来到了美国,他会怎样报复你,怎样虐待我的孩子们呢?你忘了上次他一怒之下推倒你,害你差点流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