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阁正殿。
整座大殿高大雄伟,依山而建。
气势磅礴,巍峨肃穆。
整座大殿,以琉璃瓦盖顶,阳光照射下,金光耀耀。
飞檐上更是有两条飞天金龙,雕刻的栩栩如生,好似要腾空而去。
大殿内的装饰更是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花费了不少人力财力。
殿外的空地上,一片青石板铺就而成地面,石板打磨的十分光滑,且又整整齐齐。
一个魁梧的壮汉站在青石板空地上,旁边有几个武道宗师的普通弟子守着。
刚才陈婷婷跟崔健已经跟他交过手了,但也败了,都已经被抬走了。
面对这个壮汉,他们心中也有些畏惧。
同时心里也在猜测,这人莫不是跟连掌门一个境界。
否则陈师姐武道宗师巅峰,还有崔师兄都超过宗师了又怎么会败?
看样子,这个壮汉真的就是归元了!
人人都说,中原武林出归元。
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这个壮汉倒是不在意这些人如何看他。
他反倒是一直盯着大殿看个不停,眼中流露了羡慕神色。
心中更是计算起来,这得花多少钱啊!
他心里算了一阵,却又算不明白。
虽然他读过一些书,确实也识字,但是算数方面是真的不行。
其实也不止是他,在这样一个时代,心算之术不可能是人人都会的。
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毕竟又不像前世,整理出了那么多公式跟各种简单便捷的计算方法。
比如说最简单的九九乘法表。
随便哪个简单的出来,哪怕是五乘五他们都不理解。
直接告诉他们就是五个五,估计一大堆人都还要掰着手指算,而且还未必算的明白。
这壮汉算不明白,索性也就不算了。
“肯定花了很多钱,反正比我家有钱。”
壮汉点点头,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这时候,连英带着陈文跟那个武道宗师的普通弟子也来到了正殿。
才一走过来,壮汉便看到了。
连英跟陈文站在一起,至于那个宗师弟子,直接被他给忽略了。
在归元面前,宗师确实不值一提。
壮汉眼神微米,他看不透这两人。
但这两人皆是脚步稳健,身姿挺拔。
而且神光内敛,没有丝毫外露。
一眼看去就知道不简单。
他心中暗自点头,宣武阁果然有两把刷子,否则也不敢那么吹。
但他就是不服!
他上下打量了一几眼,连英太过年轻,即便是厉害应该也不会太夸张。
反倒是陈文,眼角已经有了些皱纹。
虽然陈文年纪不大,但是他常年以身试药,哪怕是血脉之人,但是试的药也不可能是普通药。
多多少少是会有些影响,虽然可以恢复,但对皮肤还是留下了一些伤害。
壮汉觉得,若论年纪来说,陈文应该才是真正的大高手!
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少年是归元,甚至超过了归元?
连英虽然已经二十岁了,但是寿限太长,短短几年的时间对外表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而且《延年益寿不老春》可还是有着一定驻颜功效的。
壮汉心中有了猜测,但也没有太过唐突,还算是有些礼节。
他心中认为,陈文就是那种神功大成,所以才能保持着年轻。
但实际年龄估计一百岁都有了,所以难免留下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也就是皱纹。
虽有猜测,但他还是问了一句:“哪位是宣武阁掌门?”
不等连英开口,陈文上前一步。
壮汉见此,心下大定,果然如我所料。
一个少年怎么可能是归元?
却哪知,陈文指了指连英,开口说道:“这位连英连公子,便是宣武阁掌门,至于我……只是一个掌管药园的。”
壮汉两眼一瞪:“你说什么?”
这个少年是掌门?
你只是一个管药园的下人?
壮汉显然是不相信。
连英见状,也不多废话,直接提起一拳,对着空气轰然砸了过去。
嘭!
轰轰轰!
只听一声爆响,紧跟着又是三连响。
空气层层炸裂,一股气浪席卷而开。
壮汉一惊,这一拳来的突然,虽不是打他,但这劲气跟气浪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忍不住退后几步。
这随意击打空气的一拳,竟恐怖如斯?!
“可还够看?”连英随口说了一句。
壮汉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而是急忙收敛心神,他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
这可是上门踢馆,结果自己就被对方的一拳之势给吓退了?
还没开打,颜面就已经落了下风。
他心下已经明了,这个少年恐怕不凡,当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他不在思考其他,而是抬手抱拳:“在下王天霸,来自中原,听闻宣武阁掌门乃人间武神,人神之躯。
我王天霸不服!因此特来挑战,还请不吝赐教!”
陈文上前一步,站在了他面前。
“对付你,还不需要连公子出手。”
“你……!”
“怎么,看不上我一个管药的?”陈文瞥了他一眼。
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王天霸一眼,只觉得太无趣了。
若不是连公子有言在先,而且他也确实想为连英做些什么。
否则他根本就都不会理会这么一个凡人。
归元武者又如何?
在世家血脉面前还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对付,凡人始终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纵然是归元,在他五脏境眼里又能算什么?
“好,那便让我好好看看,你一个管药的有何手段!”王天霸心中微怒。
堂堂归元武者,被人这般看不起,如何能不怒?
“看招!”
他爆喝一声,体内真气运转,天地间似乎有一股莫名之力被调动。
只见他一拳轰来,空气炸裂,那股莫名之力跟他打出的内力汇聚在一起,搅动周遭气浪。
轰!
一声炸响,气浪层层退去。
但也只有一响,比起连英刚才随意出手的三连响还是差了一些。
就在刚才,那股莫名之力出现的时候,连英感觉自身的阴阳五行之气也有了一丝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