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囼域道:“这次不同,他在序列之子大考制定的一切试题似乎都偏向世家,有利世家,现在内外起了不少非议之声。”
“说这次试题根本不是齐思齐所出,而是我们两个挟持了书圣,逼他所为,”
“你我二人早已经处在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了!”
“平时的事我们都可以忍,齐思齐那些徒子徒孙坏我们名声最多算是我们自污,但这次不行,这次的锅我们可不能背!”
傅囼域冷哼道:“我早说过,要把序列之子大考的事权夺回来,你犹犹豫豫,让齐思齐得以独揽此事,才会有今天之祸。”
“我们世家天才辈出,只要公平对世家子弟来说就是最大的好处,又何须要采用不公平的考试方式来与那些寒门子弟一较高下?”
“可惜如此简单明白之事,世人愚钝看不清,往往容易被误导,齐思齐此举杀人诛心!”
“囼域兄,你要知道,不是我不想把序列之子大考的事权夺回来,而是书院死死不肯放手,我们多次上奏抨击此事,要求把应属于大唐朝的序列之子大考事权归还给朝堂,但圣上是怎样做的?”
“永远都是留中不出,含糊了事!”
傅囼域叹了口气道:“圣上昏庸,宠信齐思齐这等奸邪小人,致使国事糜烂如斯,最可悲的是,我等努力修修补补维持大唐昌盛,竟被世人称为佞臣,实在可恨!”
不是傅囼域不谨慎,也不是傅囼域相信时楚玉不会出卖他,而是骂圣上昏庸在本朝乃是常事常态,别说背地里骂几句,就算直面怒骂也是常有的事。
要是那位整天坐在唐楼饮酒作乐的圣上对别人骂他有一丝反应,那绝对值得大唐上下群臣奔走相告,但骂归骂,绝对不能说出有辱斯文的粗言秽语,要不然谁来救不了骂人者。
提起圣上,二人都是微微沉默了一会。
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圣上,他们二人心情都很复杂,也看不懂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为什么历代帝皇都如此……”时楚玉一句话没说完,傅囼域便眼神严厉看着他。
隔墙有耳,说当今圣上可以,但不能涉及那些已经逝去的大唐帝皇,这是世家重臣一直谨守的铁律。
时楚玉洒然一笑道:“序列之子大考的事权现在就算夺回来也晚了,规则已经公布了,无论齐思齐这样做是不是针对我们,是不是针对世家,但此事惹来非议,我们总得有个应对的章程,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其实我觉得什么也不需要做,静观其变乃为上策,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朝堂之内皆知序列之子大考乃是齐思齐任意妄为,一意孤行。”
“现在第一轮武试过去,都不知有多少少年轻天才死于那些险地之内,又要来一个近乎自相残杀的擂台积分赛。”
“群情鼎沸之下书院还能支撑多久?”傅囼域冷笑一声,“到时我们再推波助澜,就算齐思齐这位书院书圣,都必须要给天下一个交代。”
“就算他是圣上的老师,圣上还能一直护着他吗?”
“他这是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