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健扫视了一周,低声说道,“老姜这个人,虽然年纪大了,但脾气依旧如烈火一般,说话做事儿极其果断,办事雷厉风行,水书记曾经说过他,就是齐县的老廉颇,壮而不老。”
顿了顿之后,他又说道,“老姜这种性格的人,一般都极重情义,但又好面子。”
讲到这里,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他很好面子,谁如果出了这个门胡说八道,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他。
其他三个人,自然明白田健的意思,王长建说道,“其实跟老姜这种人一起共事,是会被他感染的,我很敬佩他。”
陶雪峰也说道,“能把珊瑚镇治理的这么好,我得多向他学习呢。”
徐伟嘿嘿一笑,“改天,我一定去珊瑚镇登门道歉。”
说着,他端起了酒杯,“咱们一起喝一个。”
几个人说说笑笑,一直到夜里十点钟才散场,四个人一起出了门,田健对徐伟说道,“喝了酒,你还能开车吗?”
“没有问题。”徐伟说道。
此时大街上,已经没有了多少车辆,并且县城又小,把田健安全送回去,徐伟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田健抬手,跟陶雪峰和王长建再见,然后上了徐伟的车。
“这徐伟好像是外地人吧。”陶雪峰问王长建,“田书记好像对他,格外重视呢。”
王长建笑着说道,“徐伟这个人,就像是一潭水。”
一滩水?
陶雪峰有些蒙圈,这算是个什么形容呢?
“深不见底。”王长建解释了一句。
陶雪峰这才明白,不是一滩水,而是一潭水!
“他究竟什么背景呀?”陶雪峰十分八卦地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王长建也是喝了酒,有啥说啥,“水书记都搞不清楚,他的背景究竟有多强大,总之,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问徐伟有没有从省城回来。”
“能入得了水书记法眼的人,你想想看,得是什么人物?”
陶雪峰眉头紧皱,“他借调省政府办的时候,有传言说他要留在省里的,怎么又回来了呢。”
“你问我,我哪知道。”王长建叹了口气,“总之,谁也摸不清他的脉搏。”
陶雪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好像过年的时候,有传言说,徐伟值班脱岗,纪委要调查他,结果,市纪委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说徐伟在跟市纪委的人在一起。
他的关系,莫非是市纪委的某个领导?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王长建说道,“困了,我先走了。”
两个人各自打车回家,暂且不提,再说徐伟。
路上,田健有意无意地问了徐伟几个问题,比如说在省政府跟着谁,都做什么工作等等。
徐伟自然明白,这个家伙是在探自己的底儿呢。
于是随后应付了几句,最后总结性地说道,“可能是领导没有看上我吧。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说完,他还叹了口气。
把田健送到了家,徐伟跟他道了声再见,然后直接给阿刀拨了过去。
此时的阿刀,正在歌厅里搂着服务员的腰,花天酒地呢,而一旁的黑虎,已然喝得有些醉意了。
“喂,大哥。”阿刀示意她们,把音响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