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等他宽好衣,江稚鱼摊开鹿皮卷,拿出针。
在他的几处穴位上施好针,皇帝初时只觉舒适,紧接着,便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冲着身下而去!
皇帝顿时想起了江稚鱼说的那个‘堵住。’
不是吧,她来真的?
皇帝微蹙眉,若她真的来威胁自己……
他正想着呢,却听江稚鱼道:“圣上,已经疏通好了,索性你吃得不多,它暂时还未影响到你的功能,请圣上这几日一定要注意进口的东西,吃之前,得让太医好好查验一番才行。”
皇帝:“……好。”
多好一孩子,自己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
皇帝心头涌上几分愧疚,体贴道:“这几日天气越发寒冷,日后你想来便来,不想来便不来,朕给你这个特权,但只一点,朕派人去唤你时,你必须来,可清楚了?”
江稚鱼没想到幸福来得这般突然,自己还没来得及堵呢,皇帝便先开口了,当即道:“清楚了。”
【刚刚还想着给皇帝堵一下威胁他呢,没想到他这般体贴,他真的,我哭死!】
【这要是堵了,我半夜坐起来都要扇自己两巴掌!】
皇帝:“……”
他的愧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只是没来得及,可恶!
他现在还能把那句话收回吗?
他抬起眼,看着江稚鱼哼着歌收拾着针,低低叹了口气,罢了,还是个小孩子呢。
孩子心性,可以理解!他穿着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对了,安乐侯府……”
他话还没说完,福平突然闯了进来,一看这幕,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在他身后,一女人也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正是安乐侯夫人——韩燕宁。
她微张着嘴,看着殿中的一幕,愣在原地。
难怪,难怪皇帝百般偏袒江稚鱼,原来竟是存了这等心思!
江稚鱼一看他们的脸色便知道他们是误会了,她抖动着鹿皮卷,试图让他们看见上面扎着的针。
【应该能看清吧,动动脑子也能知道我刚刚是在针灸吧。】
皇帝微眯起眼,冷斥一声:“你们把朕这御书房当什么地方?!一个两个不禁通传便闯进来!”
福平连连求饶,早知皇帝要他出去是干这事,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答应安乐侯夫人替她通传啊。
而且这安乐侯夫人也是,怎么就敢跟在自己后面进来啊!
福平吸了一口气,眼底划过一丝狠意:“圣上,奴才看安乐侯夫人火急火燎的,心想是什么大事,担心延误了,便与夫人说待我通传一声,可不曾想,安乐侯夫人就这么闯进来了。”
韩燕宁听他说起自己,这才想起来跪下,哭诉道:“圣上,臣妇今日才听闻,哥哥家竟走了水,全府上下,竟无一人逃生,圣上,虽然臣妇哥哥死有余辜,但他的夫人孩子都是无辜的啊!那火起得猛烈,臣妇怀疑其幕后必有主使之人,求圣上开恩,查清凶手,还他们一个公道!”
她泪流满面,皇帝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他的腰带还没系回去,龙袍随意垮着,有几分恣意风流之感。
“朕在走水之日,便已经派锦衣卫查看过,都怪那府中的仆人不仔细,看守祠堂时,打了盹,并非人为。”
韩燕宁一个字都不信,她眼眶红肿,嘴唇干裂,看上去楚楚可怜:“圣上,便是那看守祠堂的人打了盹,待祠堂烧起来后,满府的下人,还能一个都未曾瞧见吗?”
皇帝心头火起,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冷漠:“那你可是有什么线索证明,韩宜之府上走水,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