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慌乱的问询声,江稚鱼看着站起来,脸色十分难看的南蛊王,轻笑道:“王上还是先让你的子民冷静一些的好。”
没等南蛊王说话,周围的人已自觉地闭了嘴。
或愤怒、或恐惧地看着他们。
江稚鱼满意地点点头:“我这个人呢,只相信一句话,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我们两人人微言轻,所以,平时在南蛊期间,我就偷偷在路边,埋了一些火药。”
“是改良版的,至于威力,诸位刚刚也听到了。”
“那么,我想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了?”
全场一片死寂。
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愤怒的神情,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像是在演一出可笑的默剧。
他们的行踪从来不加掩饰,南蛊王派人跟过一段时间,也就没跟了。
虽不知江稚鱼说的是真是假,但他也不敢赌。
“放心好了,也就这几天,我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处不好就从你们自己的身上找问题。”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其实也懒得暴露的。”
众人:“……”
他们的脸色精彩纷呈,看得出来他们都十分想骂脏话,但都生生咽回去了。
好一会后,南蛊王才撑起了笑:“是,江使节为人随和,大家都是知道的,今日确实是克洛欺人太甚,落得如今下场,也是他自找的。”
“都签了生死状,自当是生死各安天命,方才也是我们太过激动,这才有了些误会,江使节莫要怪罪。”
【要不说人家能当皇帝呢,具备了当皇帝最美好的品质——能屈能伸。】
江稚鱼轻笑一声:“理解理解。”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偃旗息鼓,基特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却也知道此时不能出声,只得生生咽了下去。
他吩咐着人将克洛的尸体放了下来,检查时发现,克洛的两个手掌,也皆有伤痕。
基特心中的怒火更甚。
收拾完,舞乐声起,众人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继续攀谈起来。
不过这一回,没人敢来江稚鱼和江闻璟面前了。
除了卡萨斯。
他探着身子:“开始见你动作那么慢,我还以为你不会射箭,吓了一跳呢。”
“你师从何人啊?改天能不能教教我?”
江闻璟沉默地看着他,江稚鱼点了点头。
本来准备好的魔术,现在也应该是变不成了,江稚鱼看着探着身的卡萨斯,眼睛微亮。
“我说个事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也算是一名神使。”
江闻璟:“……”
卡萨斯:“!!!”
神使?!
卡萨斯来了兴致:“是同大祭司一般嘛?你们天启也会做祭祀什么的吗?但我记得之前天启不是……”
江稚鱼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nonono,我们不祭祀,我们一般推算。”
“推算?”江稚鱼从怀中掏出了准备好的扑克牌,简单教他认了一遍花色。
随后将扑克牌交给他,让他打乱。
“你随便从中抽一张,不要说出来,心里记住,然后把它放回去。”
卡萨斯照她说的抽了一张,从背后看完,又放了回去。
江稚鱼将牌接过,开始洗牌,玄妙地看他一眼:“红桃四对不对?”
卡萨斯眼眸微微睁大,江稚鱼将洗好的牌放在他面前:“翻开第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