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经在宋时微的杯中下了毒,还往她的屋内点了迷香,刀都架在她脖子上甚至划出了一道血痕,也依旧取不了她的性命!
萧晏礼就更不用多说,哪怕受了致命伤,不过一周,定能恢复如初。
如此不合常理,也难怪皇帝没有一点不舍地配合着他们了。
……
南蛊,已近深夜,人总算是凑齐了。
从初时的十人,到如今的三百人。
身后的南蛊大军虽还在穷追不舍,但较之之前,速度已经慢下了许多。
怒火降下去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心中升起了几分后怕。
是的,后怕。
一路上并不是如孩童般地追逐打闹,弩箭暗器都没少放,可前面的人非但一个没少,反而是他们常常因扔过去的暗器被扔回来后送了命。
比起他们之前以为的瓮中捉鳖,更像是猫捉老鼠。
前面的是猫,他们,就是被猫吃之前,戏耍的鼠。
不少人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人聚齐了,便该出城了,众人冲着城门而去,城墙上灯火通明,远远便能看见一个黑影被悬挂在城墙上。
两方人马同时在城门前站定。
离得近了,借着火光,才看清被悬挂着的人影,赫然是卡萨斯!
南蛊军顿时骚动起来。
“卡萨斯王子?为什么要把他挂起来?”“你们忘了,这些人来之后,属谁对他们殷勤?不正是他吗?”
“王子?你们忘了他当初的丑态了?他也配叫王子?”
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安静的深夜中,听得格外真切。
卡萨斯显然受过刑,他身上那件最喜欢的玉白长袍,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还沾着血迹,听到声音,他艰难地抬起了头。
单泰站在城墙上:“我听说,天启人最重情义,这些天下来,他和你们也算是朋友,我想诸位,应当不会见死不救。”
江稚鱼:“……”
她用很担忧,很疑惑,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单泰:“你用你们南蛊的人,来威胁我们?”
【没事吧?没事吧?】
【没事就吃溜溜梅去!】
许是她的无语情绪传染给了他人,南蛊军也骤然安静了下来。
单泰沉默一瞬,紧接着“歘”一声。
他抽出剑,直接在卡萨斯身上划了一剑!
卡萨斯吃痛地闷哼一声。
在此期间,他的眼神一直紧盯着江稚鱼,看她的神情没有丝毫波动,他自己瞳孔先微微一颤。
“我早说了……”卡萨斯忍着痛意:“叫他们恩人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其实他们与你们一样,都瞧不上我,用我做威胁,毫无用处。”
单泰神色薄凉,看看他,再看看城墙下的江稚鱼,好似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实性。
半晌后,他捏开卡萨斯的嘴,喂了什么东西。卡萨斯原本颓然的神情顿时骤变。
这味道!他绝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