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烟听了这话。连忙起身。跪在地上叩头谢恩。虽然这是她一手安排的。但是该有的样子她还是要做出來的。“冷妃娘娘恩情。晚烟无以为报。”
林冷月听了这话。嫣然一笑。道:“不。你会有机会报恩的。”
林冷月一语双关之后。伸手将陶晚烟扶起來。“请吧。我让我的大丫鬟送你出宫。”
“谢冷妃娘娘。”
陶晚烟知道自己这一次定能够摆脱景夜。只要出了凌王府。景夜便不能再将他怎样。明明是期盼已久的事情。可是到了真的要实现的那一刻。陶晚烟竟觉得心中空落落地。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沒有。
所以。以至于在南宫门外看到了气喘吁吁的景夜时。陶晚烟心中竟有一股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景夜手中拿着陶晚烟的二胡。在看到了陶晚烟的脸之时。竟扬起了一个满足的笑容。“笨蛋。怎么要走了。连自己的琴都不拿。”
说着。景夜顺势用空闲的那只手牵住陶晚烟的手。而后语气有些宠溺地开口。“皇宫虽然大。还不至于让你迷路吧。怎么从北宫门进來。出去的时候反而绕到了南宫门來呢。”
终于。陶晚烟受不了了。伸手便向甩开景夜的手。想要让他不要这样。他明明知道原因的。为什么还要为她找借口。为什么还要这么风轻云淡。
他不是应该大声地指责她之后。再大发一场脾气。或者抱怨抱怨也可以啊。可为什么一定要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自己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根本就喘不过气來。
可是偏偏景夜死死地拽住了陶晚烟的手。不然她挣脱开來。而后拉着陶晚烟向前方走去。哪里。顾鸿鸣和庄靖存两人皆是骑着骏马护在马车两旁。等着她和景夜归來。
“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那是家吗。
陶晚烟心底这么问。可是双手却一点勇气都沒有。甚至有些沉溺。沉溺在景夜的温柔之中。
马车往前行进了好久。陶晚烟一直沒有开口。景夜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目光虽似停留在陶晚烟的身上。可是却沒有任何的神情在里面。
忽然。马车不知碾过了什么。猛地晃了晃。景夜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扶住陶晚烟向前倾的身子。目光不经意透过帘子被风掀起的缝隙看见了梨花楼几个字。
莞尔一笑。“听闻梨花楼的梨花酒甚是好喝。想來你最近也在府上待乏了。不若。我们去喝点酒吧。”
陶晚烟沒有答话。任由景夜牵着她的手走下马车。走进了梨花楼。
“老板娘。要你们店中最好的梨花酒。”
“要喝梨花酒。”愿夏应声而出。看着陶晚烟和景夜目光一沉。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小店的梨花楼已经买完了。想和须待到明年年春。新酿梨花酒下窖之时。才会取出存放数年的梨花酒。”
“不过呢。陶姑娘是我梨花楼的贵客。仿若陶姑娘能够只身一人从扬墨楼取來最高的那幅画。小女子便将我作为暖店用的百年梨花酒取出來给二位品尝。”
景夜拉住陶晚烟的手猛地收紧。陶晚烟心中亦是一动。
愿夏这是……要为她制造离开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