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宅的步伐总是显得十分的凌乱。甚至陶晚烟连自己要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有脸上的泪水。噼里啪啦掉个沒完沒了。伸手擦干了。便又落了下來。
手上一遍一遍重复着擦泪的动作。脚步也只是惯性地前进而已。
她只是想要解释而已。想要让愿夏知道现在的陶晚烟究竟是什么來历。
可是愿夏居然不相信她。虽然剩下三夏沒有开口。但从她们的眼神中。陶晚烟已经能够明白个大概了。她们不相信她。
陶晚烟一路只顾着哭。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脚下。于是乎走着走着竟然自己绊倒了自己。再加上这几天來连番的紧张和焦虑。她再也沒有坚强下去的理由。索性像个小孩子耍混一样。双腿曲坐在地面上。泪水更是不可遏制地流了出來。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这不公平的老天爷。
把她孤苦伶仃地小女子带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国度中。还要忍受着各种摧残。现在更好。连她最在乎的人都不愿意相信她。她呆在这里还有意思吗。
什么责任。什么将军府。什么梨花楼。
她不要了。她不要了。一样都不要了行不行。
陶晚烟跪坐在雪地上。瘦弱地身体随着她的抽搭声一下一下地颤抖着。寒意也随之慢慢侵袭上來。
蓦然间。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地圈住。随后是温柔地带着调笑地声音。“怎么。谁欺负你了。”
陶晚烟认得这个声音。泪水也猛然间止住了。只是好景不长。沒过一会儿。便瘪着嘴。脸上表情越发地委屈。“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为什么啊。为什么。”
“别人不相信你就算了。爷信你就行了。”景夜轻轻笑了笑。将陶晚烟圈得更紧。眼中却揉着一股心疼地意味在里面。
对于自己怀中这个女人。是爱。还是责任。恐怕他自己也开始糊涂了。
“你真的信。”陶晚烟果真是被这几天各种大人物连番地摧残傻了。所以听着景夜的话。居然止住了泪水这么傻傻地问了一句。仿佛找到了什么依靠一般。哭得梨花带雪的脸就这么回头望着景夜。眼神里洋溢着一种名为认真的神色。
景夜但笑不语。伸手将怀里的小人儿扶起來。而后逼迫她转过身來正视着他。随后又伸出手。用指腹一遍一遍地在她脸上摩擦。直到将泪水擦干。这才开口。“信。”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你信吗。”果真是有些迫不及待。陶晚烟冲着景夜便问了出來。
景夜先是皱眉。随后又舒展开來。“如果是你的话……爷还真有点信。”
“真的。”听了这个答案。陶晚烟脸上再度凝出一丝期盼。急忙向景夜确定。
景夜看着她急切地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
陶晚烟看着。先是一愣。接着泪水又是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为什么你都信我。愿夏都不信。她那么聪明一人。怎么就认为我是在骗她了。”
景夜听着这话。皱了皱眉。看着陶晚烟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