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头往下点:“听倒是听说过,不过都是市井说书先生的话本,未必是真的。”
阿月:“我也觉得,毕竟有哪个皇帝会拿自己的故事让说书人说去,估摸是假的,有人恶意想抹黑凤羽国国主。”
慕韫:“不,我初遇韩姑娘时,她正在听说书人讲的这出话本,奈何听到一半,正值精彩之处就离开了,当时摇摇头,似乎对这话本有所不满,还瞧了眼四下之人,用围巾遮过自己的脸才离开。”
阿月冥思苦想:“温弈姐姐,难道与这件事有关?”
慕韫:“有可能。阿月,你去看着点韩姑娘,近日这里来了不少外地人,我担心她万一碰到不想见的故人,心情郁结,影响体内毒素的排出。”
阿月应下,端过慕韫事先熬好的汤药便小跑着过去,然而到了温弈姐姐的房间时,却发现屋内无人。
韩温弈已经离开了。
她跟南宫晟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人的恩怨,万事皆怪她傻,当初没看清南宫晟只是为了利用她。但南宫晟敢拿她的族人威胁她,她就不得不去找他去理论一番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还是低估了南宫晟的阴险。
五日之后,凤羽国宫墙之上。
韩温奕从后宫的一处低矮宫墙处翻上宫墙,身披黑色披风,后背是名刀-怜月。
南宫晟似是知道她肯定会回来,算准了时日,早早的忙完政务之后便等在这里。
韩温奕站在宫墙之上,先是吃惊了一下,随后便也想通了,随意的在宫墙上站着,双手环抱、头侧歪。
南宫晟:“出宫数月,终于玩够了,知道回家了?”
韩温奕干笑两声:“家?我早就没有家了,从战场上传来我父兄遇难的消息,从你为保你太子之位,见死不救之时。”
南宫晟伸出手,表情痛苦:“当初你父兄、朝中众多大臣、你我,我们多年苦心积虑,不就是为了给百姓一个太平盛世,那时,正值皇位之争的关键,我不能弃天下百姓于不顾。”
韩温奕头往下一低,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抬头时后背是皎洁的圆月,眼底带有泪光:“晟哥哥,我跟随你时,还只是一天真无邪的小丫头,还不懂世间的对错是非,你想要我做什么,无论是多么难完成的,我都会咬着牙,坚定着信念去完成。
我坚定你就是最适合这王位之人,坚定只有你登上太子之位,凤鸣国才会歌舞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韩温奕哽咽了一下,声音变得锋利,挺起身板,背后是皎皎月光,眼底是一道说不明道不清的光,却是十分坚定:“可你坐上太子之位之后,也没见得凤鸣国的战事有变少,民众的赋税也没少多少。你坐上王位之后,我本想着,你会跟之前一样会以国家大义、百姓安危为重,至于儿女情长,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今日,你拿我韩家百余人的性命来要挟我,我就知道你变了。”
南宫晟:“变成什么样了?”
南宫晟唇角微弯,对着韩温奕笑。
韩温奕背靠月光,也笑了一下,却满是讥讽:“我本以为你不在乎儿女情长,一心只为国之大业,可如今你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却贪恋起儿女情长起来。”
南宫晟想反驳:“我不是。”
韩温奕回的也很急,似乎就是等这一刻:“既然不是,那你今**我回来,就是对我有所图了,如今我们韩家子弟只剩我一女子,陛下是想逼我一名女子替你沙场卖命吗?”